“城主请在此稍候,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是兰香镇,镇里面有个小酒馆,这个时间,正是酒馆最热闹的时候,我去喊几个人过来,这破路,真是倒霉,奇怪,路上这么大一个坑,也没有人修一下,……。”
看着陷入路中间一个大坑中的翱翔号,狄元芳恨恨的叹口气,对郑志祥抱歉的一笑。
又经过三天艰苦的跋涉和颠簸,第四天的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宜兰山脚下,离狄元芳的老家宜兰村,还有不到十里,可惜,就在家门口,狄元芳引以为荣的翱翔号,却不小心陷到了一个泥坑之中,狄元芳捣鼓了半天,翱翔号上沾满了泥污,还是在坑里面趴着,丝毫不给他面子,没办法,狄元芳只好去找人把它抬出来了。
“兰香,这名字不错。凤如山,走,我们和狄老板一块去看看,先喝一杯,尝尝兰香镇的好酒。”
慕容雪菲挥鞭轻轻一抽,胯下的角马当先向前,慢吞吞的越走越远。
他们一行,租了两匹角马,不是角马价格有多贵,而是慕容雪菲嫌喂养角马麻烦,而且,她自称喜欢和凤如山共乘一骑,其实主要是她说话,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
一般说来,对老人,慕容雪菲还是有几分尊敬的,不过那晚郑志祥喝酒时的表现,实在有点不礼貌,她当然不会再有好脸色给郑志祥看。
一个革职在家的副城主而已,慕容雪菲不觉得郑志祥有什么了不起,需要她打起精神陪笑脸。
“没事,狄老板你去吧,我和狄七到车里等一会,呵呵,骑了一天的马,正好歇歇腿。”
“嘿嘿,慕容雪菲这是,爱憎分明?如此我行我素,一点也不按规矩出牌,也是一个不好打交道的主啊!不知道赵卫方看上了这对夫妇哪一点?”
山中的雨,时下时停,现在雨丝虽然不大,但却淅淅沥沥的甚为缠绵,郑志祥衣服湿乎乎的,粘在身上颇为难受,他也想早点去前面的小酒馆换身干净衣服,烤烤火,舒舒服服的喝一杯,不过路上一片泥泞,让他步行过去,郑志祥,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和体力。
聪明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一般情况下,郑志祥对没什么心机之人,心里是不大瞧得上的,但如果一个人如慕容雪菲一般,没有心机到蛮不讲理的程度,郑志祥同样的不习惯,而且头大。
“慕容雪菲还真是横蛮,郑志祥也真是,这么大年纪了,招惹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慕容雪菲丝毫没有尊老敬贤的意思,狄元芳暗暗的摇摇头,上了郑志祥的角马,挥鞭追了过去。
乡村酒馆里的闲汉,说话不怎么讲究,如慕容雪菲一样的漂亮女人进去,很容易惹上麻烦,而慕容雪菲,也显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好说话的主,狄元芳,不能放心。
说起来,狄元芳去前面找人帮忙,应该骑凤如山的角马,但是,慕容雪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关键是,说走就走,丝毫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狄元芳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
“辛苦哥几个,过去帮忙抬一下车,今晚的酒,我请了。”
兰香镇的小酒馆,毫无创意的就叫兰香酒馆,酒馆靠着大路,中间一个简陋的舞台,摆了一套常见的乐器,台上却空无一人,酒吧面积倒不小,大厅长有十二三丈,宽也有八*九丈,里面摆了四五十张桌子,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不过今天不逢年过节,酒馆的生意倒很一般,三三两两的坐了二十几个客人,每个人或大声吆喝,或小声嘀咕的说着什么,倒也有几分嘈杂,狄元芳抢先一步掀开门帘走上舞台,抱拳做了个八方揖,朗声说道。
“呦,帅哥,你他妈谁呀,把老子刚才那一把输的钱赔了,我就替你去抬车,……。”
酒馆中人,大多都是褐衣长裤,料子也是最普通的粗布,有几个人,身上还打了明显的补丁,而狄元芳一身月白的长袍,上面布满一颗颗金色的星星,看上去光华四闪,他的突然出现,让酒馆瞬间安静下来,大约过了五、六息的时间,才有一个面目黝黑的中年汉子阴阳怪气首先张口说到。
中年汉子身前放了十几个白星币和两个蓝星币,手里还拿着十几张纸牌,桌子边坐了四个人,旁边还有两个人站着看,显然,今晚他打牌的手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