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衿不停上下颠簸,徐乐乐一讲话那巨大的回声震得她头痛,不过那么恶心的话如果变成真的,她一定会留下巨大的心里阴影面积。..但鬼没有实质,她在徐乐乐身体里面就要完全被徐乐乐摆布。
李子衿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在徐乐乐身体内变大了一点。并没有什么压力,她想着只好等等看。现在不着急跟徐乐乐纠结那些无聊的把戏。突然,徐乐乐明显停下来,她的声音显得紧张许多,颤抖说:“前面是处刑魔焰柱,我是小鬼,没办法前进了。”
“放我出来。”李子衿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徐乐乐别扭的不行。李子衿冷冷道:“你要的捣鬼,我现在就变大。就算撑破了你也要撑出去。”徐乐乐本来说我怕你?你撑我不会一起变大的么?后来看看左右两边的阴差还有许多过往的鬼魂,她如果出现了特别明显的怪异,被阴差发现就糟糕了。
“便宜你了。”徐乐乐哼了一声,忽得一下朝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里一吐,李子衿像一颗珠子滚出来,轻飘飘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徐乐乐弯腰捡起李子衿放在她的袖子里,“前面就是魔焰柱了,可惜我们进不去。”
李子衿偷偷看了一眼前方,之见一根巨大的擎天柱竖立着,这可柱子滋滋冒着白烟,柱子两旁不停电闪雷鸣,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徐乐乐说:“这闪电每天两次,每次一个阴时,会击打在触犯刑法被绑在柱子上的小鬼身上。这闪电不是寻常的闪电,鬼没有实质也是很怕的。”
“是不是像三味真火一样?”
“对。就是像那个,总之这对小鬼来说可是酷刑。”
李子衿听到酷刑,心里死死捏紧一把冷汗出来。
徐乐乐突然紧张的躲闪一边,原来是两个阴差牛头马面走了过去。马面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徐乐乐出神,李子衿一惊,这马面她远远见过。凑近看原来马面的脖子里随时吐着一种火焰般的红光,眼前也是幽暗不见底的暗红色,表情特别的凶。
“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马面呵斥:“这里是刑场,不是你这种小鬼来的地方。”
牛头的个性就随和很多,憨实的说:“马兄你别着急,我看她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小鬼头。”牛头温和说:“小鬼,快点离开这里,马爷爷脾气不好,这里不是你玩的,要玩去城里玩。”
原来这里是鬼城的郊区,李子衿刚才偷看过的。这里诺大一片地方,无边无际都是蓝色的草场,只有一条路通往刑场,突然一股烧焦的味道散发出来,天空中咔嚓擦两声响,惊得李子衿没从袖子里掉下来,要是掉下来就糟糕了。
徐乐乐忙说:“牛爷爷马爷爷,我知道错了这就走。”
马面道:“快走!”
徐乐乐慌忙逃开,走到安全之地说:“看到了吧,我带你来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为什么你叫牛头马面做爷爷?”
“何止是爷爷,牛头马面的年纪,据说从阴间形成就有了,他们的岁数大到数不清。”
“到底有多少牛头马面?”李子衿好奇了很久,按理说阳间每时每刻都有死人,牛头马面这种存在如果不会分身术怎么忙得过来?徐乐乐说:“牛头马面很多,他们自己有自己的名字,但是那些名字只有他们才晓得,我们看到的他们都长得差不多。”
徐乐乐很快到了城区,这里各种鬼类来来往往,显得舒适多了,李子衿看到地府确实繁华,各种店面,各种生意人跟顾客。街道跟上面也类似,完全不同电视里演的,像古代一样。不过据说鬼一有时间还是喜欢上去玩,因为没有物质的原因。下面这些东西都不耐用的,很脆,吃的东西也缺少味道。
徐乐乐经过一个包店,李子衿看了一眼竟然都是上面的品牌包,就是颜色比上面要暗淡一个色差,“下面也卖山寨货啊?”
徐乐乐说:“这些还不是你们上面的人烧下来的么?就是你们用的纸糊的那些,烧了下来有些鬼就拿到这里出售,兑换冥币。这些店面里的东西全是从上面烧下来的,有些鬼商回收了,在这里贩卖的。”
“地府里不生产东西是么?”
对啊,这里是灵体世界,本来就应该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才对,可是鬼众的阴寿挺久的,在空荡荡的世界多枯燥无聊,慢慢就通过大家的勤劳智慧,就把这里建设起来了。但是阴间明显的缺陷就是本身就是虚空灵界,没有物质。”
“所以说,其实地府只是巨大的能量场的集合?”
“你说的好像是吧,反正就是,有形无实。不过看起来又觉得是真实的,反正就是这样!“徐乐乐能说出的有限,她觉得她死之后还聪明很多了呢,能说道这个程度很厉害了。
徐乐乐带着李子衿去何今家,何今的家是过去何今找人用纸糊的,里面的家具都是一比一的还原,徐乐乐说:“我哥要不是受罚,别看死了,在下面还是个钻石王老五呢。”徐乐乐说:“前阵子好多老鬼来找他,想要买他的一些东西。”
徐乐乐说:“在这里可不比上面,在这里外国人就倒霉了。”
外国人?李子衿仔细一想,“外国人死后不是应该去上帝那里么?”
“也不一定,虽然我没见过上帝的世界,但是我在地府里见到的老外全都一穷二白,因为他们那边不流行烧纸的缘故,他们带下来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没有有什么关系,鬼本来就是能量,又不用吃东西?”
“会无聊啊,怎么说呢,都在一个世界,你能看到最新潮的东西跟最古老的东西,每个世代的鬼都不一样,那些老鬼当然希望跟新鬼一样,从前老鬼死了有仆人有屋有钱就算不错了,现在不行了,大伙喜欢的是高科技产品,弄一个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