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谧手指未停,继续捻动着平静地答到:“回太后的话,这叫验针,是家传的针法而已。”
“哦?是吗?那奇怪了!哀家也曾被你爹扎过针的,可是哀家记得你爹都是针针撵取而没这般……去撵动别的针啊?这算怎么个家传?恩?”
紫苏一听太后的问话,这心就上了嗓子眼了。她这边担心的都要找不到呼吸了,可二小姐却只是略一顿说道:“请太后稍等,待针一取完,奴婢就解释给您听!”
紫谧说着就掐了下自己的腿,而后继续捻针了。
紫苏感觉到腿上的痛也连忙沉了心思看着二小姐捏上的针,给着提示。
当针一根根地拔完后,紫苏才算是安下了点心,还好没出错,不然的话,皇后怕是立刻就要死掉了。她将帕子抖着针捧着离开皇后身边,将针摆在桌上。又帮着将针盒子也拿到;了桌上。她爹以前和她说过,宫里下针,针在下针前和收针后都是要检查的,所以她借由摆针退出了帐子,那里实在让她紧张。
“皇上,奴婢已经取了针了,待皇后娘娘将暗血吐出再服用太医们开的固身之药。想必是可救的。只是皇后娘娘地身子弱,到底能不能好,好了之后,又是个什么情况,奴婢不敢妄断。”紫谧给皇上报了结果。
“好。朕知道了。”龙应天看了紫谧几眼,略微点了下头。
“丫头,该给哀家说说了吧?”太后追问起来。
“是,太后,在太后问前。还请太后恕奴婢妄言,请问太后,当年我爹给太后娘娘你扎针的时候。是因的什么疾?又是在哪里落的针?”紫谧丝毫不慌的问着。
太后略一蹙眉说到:“什么病症都这些年了如何记得?只记得是在肩头。”
“那敢问太后娘娘,家父可曾给太后娘娘您胸口施针吗?”
“放肆!”太后呼的起了身斥责到:“臭丫头你当你有几斤几两重,竟敢这么说话?哀家当时为后,也没什么重疾要胸口施针,再说了,哀家若真是需要,像这般私处自然是医女下针,怎会轮到他来亲施!你这么说话。不觉得口无遮拦太过嚣张到没规没矩了吗?”
“太后娘娘请恕罪!奴婢自家父陪葬后,沦落街头,实在没学下什么规矩,冒犯之处,还请太后娘娘宽恕。但是诚如太后娘娘所言。家父只在您的肩头下针,并未在胸口处。胸口要穴不容轻视。下针取针都是万分小心地,所以奴婢家传的这路针法凡在要穴部位下针,取针时都要验针的,请太后娘娘明鉴。”紫谧将话圆了过去。
不过紫苏听了紫谧这个解释,不由的看向了太妃处。
太妃坐在软榻上正眼瞅着太后的身影发愣,她地样子紫苏看了稍稍放了心,她又看想了跟前的两位太医,这两人竟然也是一幅无察的样子,倒让紫苏有些觉得越发诡异了。
奇怪!先前他们太医就说皇后要不行了,可是皇后根本没那么严重啊?现在,现在二小姐说的话蒙下外行人还可以,可是对于内行来说,几时有这等验针之法?都是施针中间撵针刺穴而疗,收针之时根根略捻而出啊!他们在外面看不到二小姐怎么拨针的,自己当时还觉得幸运,可这会听到二小姐这么胡诹,他们两个竟然毫无诧异地表情,这,这太不寻常了吧?
太后听叫紫苏的丫头这么一说,也无法说什么,只扭了头对着帐子外面的太医说到:“玄太医,你去验针吧!”
紫谧转身为皇后系好衣裳,掩了被子,就跪着退到了一边等候结果。
紫苏则注意着那位玄太医地动作,看他将每根针都撵了起来看看后,就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针无手脚。”
太后一抬眼扫了下那玄太医恩了一声没说什么转了头去,幽幽地开了口:“但愿这丫头真能救了皇后,不过,若是她把皇后救下了,哀家倒要问问你们几个,尤其还有那院首,你们三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难道连个丫头的本事都不如吗?要是这样的话,太医院留着你们三个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叫这丫头去做院首!”
“太后娘娘!”紫谧一听忙说了话:“太后娘娘太看的起奴婢了。奴婢虽学下了家父的针法,可其他的倒是不懂,略知皮毛却无法为人诊治,今日这般为皇后娘娘下针,还是因为太医指点,说要奴婢按着胸口闷下淤血地法子来扎,奴婢这才敢下针的。”
“哦?你不敢?可是先前不是说是你看出来皇后要出现血崩之兆不但下针还开药方救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