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傲一愣,跟着笑了笑,点头道:“有,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林琅天和九长老对视了一眼,也是点了点头,问道:“不是我九州玄域的人?”
“不是。”孟斯傲说道,“他可以算是那修行圣地的创始人之一,而且,也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他只是赠了我一部修炼的功法而已。”
“没那么简单的。”林琅天却是摇了摇头,“修为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每一举一动,都包含着能够影响未来大势变化的深意。他赠你功法,其中必定有你自己无法知晓的含义在里面。”
顿了顿,他似是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我辈修士,修的是今生的道。但这道,能走多远,很多时候,还是要看自身的气运。我以前,在羽山宗内,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弟子,只是因为一次奇遇,修为立刻突飞猛进,又得到了某位上古大能的道术传承,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你将来的成就,绝对还要胜过我们这些老家伙,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照拂我羽山宗一二。”
“林掌教言重了。”孟斯傲诚恳道,“羽山宗当年在我孟家最危难的时候,还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孟家上下一直铭记在心。倘若将来我能成就万古,必保羽山宗基业长盛不衰⊥■,w+ww。”
林琅天大笑,欣然点头道:“好!那这次,我便将整个羽山宗,作为筹码,赌在你这边了!”
……
这一夜平静至极,但却是无人入睡。
无论是各大派的高层,还是各大派的弟子,还是那些事不关己只是来欣赏“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精彩搏杀的围观党们,都在这一夜的风平浪静中,嗅到一股强烈的、惊涛骇浪和暴风雨即将来袭的气息。
谁都知道,拓跋家在陨落了二十一个核心级别的精英子弟,大长老又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接二连三地挑衅后,是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面对羽山宗,或者说是面对孟家那个为了复仇而来的狠人孟斯傲,连拓跋舜、拓跋烈、拓跋武、拓跋凰和拓跋飞扬五人都被一起斩杀在了“宗门战”里,拓跋家还能派出比这五人实力加起来还要强横许多的子弟吗?
没有人知道。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规矩,只能是骨龄在三十岁以下的修士才能够参加。
但哪怕是五大世家,三十岁以下的子弟中,能够一人压制甚至是斩杀拓跋舜五人的,只怕也是未必能够找出一个来。
拓跋大长老扬言要在天亮后的“个人战”里来一场血洗,但是,拓跋家在损失了二十一个核心弟子后,面对孟斯傲这个拥有“千人斩”逆天实力的复仇者,又能拿什么来完成这“血洗”的狠话?
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在猜测,都在讨论,都在期盼着这一夜赶紧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云雾,挥洒在这一片一览无遗的原野上时,四周的看台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观众席上的人数,比之昨日之前,足足增加了十倍都不止。其中一部分围观党,更是在听朋友传音说了“宗门战”后的这个“八卦”后,连夜施展手段赶路,前来围观今天卯时正式开始的“个人战”。
相比起这些事不关己的围观党来,各大宗门、各大势力,则是表现得要相对凝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