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凶狠如狼的突厥人,将变成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
嘶——
房玄龄和杜如晦暗暗的对视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撼。
这必然又是平安县那小子想出来的计策!
李世民再一次环视了众心腹大臣一眼,看见连魏征都没有再说话了,便开口道:
“众卿可还有异议?”
安静。
偏殿之内还是一片安静。
李世民很满意。
他是一个有野心想要青史留名的皇帝,所以才能连魏征这种和自己对着干的喷子都能容忍,他确实有有故纵魏征,博纳谏之名的私心。
但恰恰是这样,让他得了一个知人善用,任人唯贤的名声。
确然世人都忽略了他李世民的谋略!
当人们提到谋略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房谋杜断,就是长孙无忌。
这让他心中无奈的同时,也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这些人,确实有才华,而且方方面面都帮了自己考虑周全,为自己省心的同时,也让世人忽略了自己的谋略。
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多了一个秦牧。
秦牧虽然年少,但是能力谋略智慧全都在房杜之上,自己以普通身份与他相交,从他口中听到的那些不经意的话,竟是可以把满朝大臣唬得一愣一愣的。
借着那小子的才智,李世民可谓是重振雄风。
爽!
秦牧那臭小子,嘴巴虽然臭了一点,但计谋却是无双。
去那平安县,虽然经常受气,但还得常去!
不过自己也不能总是白嫖,这些功劳,还有那些骂自己的话都给那臭小子记着,等哪天摊牌了,再跟那臭小子好好算总账……
……
出了偏殿。
众大臣都是神色各异,各有各的心思,匆匆而行。
魏征也是眉头紧皱。
他明显感觉到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陛下对自己的话不再生个气,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的话当放屁,不再重视自己的话。
而他作为建成旧臣,能够混成这样,自然是有他的一套,知其说之可以行,即不行亦无害,则谏,知其说之必不行,而又犯上所忌,则不谏。
所以他平时虽然看着言辞激烈,但是都掌握好一个度。
但是现在不行了,陛下不生气了,这是最严重的。
魏征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平安县姓秦的那个小子……
……
而李渊这边,同样也是气氛有些凝重。
李渊透过眼镜,看着下方在哭诉长孙皇后如何克扣她们费用的张婕妤和尹德妃,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打断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给我戴绿帽了?”
“啊?”
张婕妤和尹德妃皆是一愣,疑惑的看向了李渊。
“绿帽……是什么意思啊?”
张婕妤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尹德妃也是说道:“太上皇,您带的帽子一直是黄色的,怎么会变绿呢?再说了我们两个也没有给您送过绿帽子啊?您是开玩笑的吧……”
“哼!”
李渊冷哼了一声:“当年老二跟我举报你们二人与建成私通,我当时并不相信,但是昨日我在你们的房间内搜到了建成的玉佩,你们还有何话说?”
“冤枉啊!太上皇,冤枉啊!”
俩女都是连忙跪下来,摇头哀嚎。
张婕妤说道:“不可能,建成太子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我房间怎么可能还有他的旧物?一定是皇上……对,皇上陷害的我们!”
尹德妃重重点头:“不错,这段时间因为长孙皇后克扣费用的事情,我们与她闹得不愉快,所以皇上一定是想借此除掉我们,太上皇,你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啊!”
李渊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我回来这几日,老二确实跟我提起过这件旧事,他说事情的真假,只要一问当年的宫女便知。”
“我昨夜已经让人去严刑拷打当年的宫女,那宫女说你们两人甚至一起侍奉建文,简直道德败坏,我要把你们拖去浸猪笼!”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重锤锤在张婕妤和尹德妃两人的头上,让她们一下子跌落在地上,两眼呆滞无神。
张婕妤泪水跟决了堤一样流下,大声的哭嚎:
“不是这样的,太上皇,不是这样的!我们两人绝对没有一同侍奉建文太子啊,建文太子每次来的时候……”
哭声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