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直以来没有线索。
但刘彻相信,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迟早会被他现的。
正因为担心此事泄1ù,刘彻才格外点醒张安世。
此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因为,在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刘彻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血液里遗传的好战因子,在沸腾,在燃烧,在呐喊。
“朕要御驾亲征!”刘彻只要想起这个事情,他就jī动的无法自制了,两只手不停的netbsp;汉室天子的基因中,向来就有着铁血的一面。
当初,太宗皇帝之时,太宗甚至披上甲胄,全副武装,准备御驾亲征,去跟入侵的匈奴人决一死战了,错非是窦太后拦着,满朝文武极力劝说,汉匈战争早就打了起来了!
他的父亲,骨子里也是一个主战派——到他这一代,就更不得了了,简直就是一个战争狂,只要听到战争的消息,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藏的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想要御驾亲征这个事情,张安世走后,就像魔咒一般,紧紧的在刘彻的脑海中盘旋了起来,以至于,当刘彻回到宣室殿,主持家宴之时,几度走神,让宗室都非常诧异。
“太子啊,做好准备!”刘彻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闷sao了,跟刘据说道:“准备监国!”
“父皇——”刘据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父亲又准备出巡了,脸上顿时为难了起来。
汉室这个家的情况,刘据是清楚的。
国库之中,其实早就拮据不堪了。
但,刘彻又向来hua钱大手大脚。
更何况,刘彻去年才跑去雍县,祭祀了后土——今年又出巡的话,国库就可能要崩溃了——但,刘彻的xìng格,刘据是清楚的,基本上,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主意。
譬如当初刘彻想扩建上林苑,东方朔拼命劝说,摆道理讲事实,提出了三不可。
刘彻是怎么反应的?
拜朔为太中大夫,给事中,赐黄金百斤。
但是,上林苑的扩建照旧进行。
也就是说,即便是说的有道理,刘彻自己也认为有道理的事情,但他还是会照旧故我,只是提拔谏言的人的官职,给予赏赐。
当然,也有谏言被听进去的事情。
不过,那些事情,统统都是跟国政或者法统有关的大事。
至于他自己要爽的那些事情,那就对不住了,谁说都没用!
所以,话到了嘴边,刘据也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
“太子岂能如此?”刘彻见刘据低头不语,有些不快了,道:“太子身为储君,迟早要接过朕的权柄,君临天下,安能一听监国就闷闷不乐?”
一旁的皇后卫子夫连忙笑着道:“陛下,尝尝这个——”
“恩——”好在刘彻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因此也懒得跟刘据去计较那么多了,他张口嘴吃了一口皇后夹来的牛rou,点头赞了一句。
然后,他的心思就又飞到了那个他渴望已久的恢弘战场上去了。
刘彻这一辈子,正经事情干了许多。
但荒唐的事情同样不少。
像是笃信方术,那还是maomao雨。
在年轻的时候,他常常微服出巡,带着一帮子骑兵穿郡过县,自称平阳侯,所到之处一片jī飞狗跳。
最远的时候,他曾经到过南阳。
曾经被一个县的县令给拿住,被bī无奈,他就出示了天子印信。
也曾经在晚上夜行的时候,被一个店家的店主当成了盗贼,纠集了一帮当地的壮丁,就要捆绑了。
好在,那个店家的妻子眼光不错,把自己丈夫绑了,驱散了那些前来抓的青壮,否则,他就要闹出大笑话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当成盗贼绑起来的天子。
如今虽然老了,但他的玩心却是不减的。
或者说,在刘彻的心脏中,始终有一颗童心。
看着自己的父亲,刘据也是叹了口气,当年窦太后和王太后在世的时候,还有人能管束他一下。
但,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管束他了-
o-o-o-o-“朕要御驾亲征!”家宴之后,刘彻就在宣室殿的后殿中,当着自己的儿子刘据和霍光以及张安世的面,正式宣布了这个决定。
“陛下——”霍光跟张安世连忙跪下来。
“父皇——”到此时,刘据才算明白了自己父亲方才家宴上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感情,出巡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竟要御驾亲征——这简直——“朕意已决!”刘彻却是直接打断了下面三人的话,一脸坚定的道:“元封元年,朕没有等到乌维,这一次,朕不会再错过了!”-
o-o-o-今天码字的效率太低了,⊙﹏⊙b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