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李念十说:“山里水就是好喝,泉水就是甘甜。有时候,喝喝这里的水,心里就能开心。可一想到我们都是干革命的人,都是打仗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人,就感觉到心情沉重。沉重,沉重,沉重,几乎每天都沉重,没有哪一天是完全轻松的。”
孟海说:“师傅,你不要总是想蓝衣军的事儿,也该找个时间休息休息,不要总是工作啊工作,我感觉您就是一个工作狂,您要休息啊,人不是机器,就是机器,也不能轮番转,总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李念十目视前方,他说:“那你给我讲一个笑话听吧,让我开心开心。”
孟海说:“我肚子里没有笑话,就算有故事,有的也是悲剧故事,我不会讲笑话。”
李念十说:“没有笑话的肚子,不是好肚子。我有时候感觉到无聊,就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事情,就好像一个故事,不知道如何去讲,自己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是很无聊的。在军营里面,我还能做做军事上的事儿,出了军营,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只是在这野外走一走。”
孟海说:“师傅这话说的硬气。师傅能在野外走走,散步,有些人想到野外走走,还不敢呢,野外猛兽这么多,一些人来到野外,心里就紧张,甚至恐惧,师傅您能这么悠闲地在野外走,也说明您法术高,有恃无恐。”
李念十不说话。
孟海说:“师傅,什么时候叫马茶去教教蓝衣军呢?”
“先不要叫他,”李念十说,“等一段时间吧,马茶刚弄了一个法宝摊位,先让他好好做生意,别给他添事儿搅了他的生意。过段时间吧,等他有了时间,再叫他到练兵场教教蓝衣军法术。”李念十这是怕耽误马茶的生意,马茶弄这样一个法宝摊位也不容易,李念十不想打扰马茶。
孟海说:“师傅,蓝衣军两次进攻天一兵的小山头,都失败了,要不要发起第三次进攻?”
“要。”李念十说,“但不是现在。现在蓝衣军不是在练习法术吗,等法术练得差不多了,再发起第三次进攻。”
孟海说:“大庄园国红衣军,他们没有整支法术军去打仗的经历,他们是分散式地攻击,法术军中的红衣兵,去找天一兵打斗,因为是分散式的进攻,让天一兵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打了天一兵,让天一兵找不到打他们的人,这就是红衣军绝妙的地方。”
李念十说:“蓝衣军不能跟红衣军比啊,红衣军中的红衣兵,单个儿出去了,能跟天一兵打斗,咱们的人就不行,蓝衣兵单个儿出去,战斗力是极弱的,他们现在都只是懂一些法术的皮毛,是没有办法正面跟天一兵打斗的,这是现实,我们必须认识现实。”
孟海说:“红衣军分散式地打击敌人,他们不集体行军,而是各自出去打击敌人,这样的打击,对敌人来说是难以反击的。而且大庄园国漂浮在海洋上,那些天一星人,根本不知道它漂浮在什么地方,这大庄园国,隐蔽的很好,它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的,不是大庄园国的人,是不会知道它的位置的。它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休想知道。”
李念十说:“那些天一星人,想要从空中打击大庄园国,也没有用,他们找不到大庄园国,他们根本找不到大庄园国,大庄园国在海洋上漂浮,没有天一星人知道它漂浮在什么地方。”
李念十又指了下孟海身上的水壶,这肢体暗示,意思是还想喝水,孟海就递给李念十水壶,李念十喝光了壶中的水。
孟海说:“师傅,您这样渴,水喝完了,我再去弄一些水来吧?”
“不必了,”李念十说,“我不喝了。早上没有喝水,就渴。多喝水啊,多喝水好,一天要保证喝足量的水。”
孟海说:“是。师傅。”
两人走过一个池塘,那里有几个女子在洗澡。他们走过池塘,就来到一个水潭旁,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这里钓鱼,他们走过水潭,来到一个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一个墓地,是一个老太太死了,被埋在这里,墓地是新的,估计这个老太太刚死。
李念十说:“有些人死了,别人会把他埋葬,还要立碑立传,而有些人死了,比如蓝衣军军人死了,比如以前的红衣军,也就是旧红衣军死了,没有人埋葬他们,没有人给他们立碑立传,甚至人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的名字是没有留下来的,他们死了,人们只知道红衣军死了,啊,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无名英雄。”
“我不知道,无名英雄算什么英雄。”孟海说,“英雄不是都名扬四海吗?”
“无名英雄,”李念十说,“无名英雄,无名英雄都是野鬼,都是孤魂野鬼,他们死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无名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