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李钰今天就是来吓唬人的也说不定呢?”
“吓唬人?”
“有这样吓唬人的吗?动用几万个人头,又排兵布阵,紧锣密鼓,杀到别人家门口来吓唬人?”
“大兄,人家都把兵卒弄到门口了,你可别猜测错误,一个不对就是杀身之祸呀!”
李海坐在太师椅里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茶碗;
“大房三房不动,除了西边其他方向没有李钰的人马围困,显然不是来决一死战的,应该是来耀武扬威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做的很好,看到他的强大阵容,说实话我很佩服,也有些害怕,说句心里话真的厮杀起来,咱们不是对手,我有种预感,李钰也不用找人帮忙,外头那两万多人就能把咱们灭杀干净。”
“不是啊兄长,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八房的族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他李钰向来灭杀咱们,不付出代价恐怕是不行的。”
“没错,二兄说的我赞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李海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
“便宜不便宜都不重要了,关键问题是,人家甲胄厉害,弓箭锋利,机弩压阵,就是亏损些人马,只要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咱们都死了……还能在阴曹地府讨论临死前拉了几个垫背的?
若是咱们八房铁板一块儿……还能决一死战,可是老三他们三家就倒戈了许多族人,此消彼长之下,残缺不全的八房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挣与不挣这都是铁的事实,尽管很难听。”
李海这几句话直接冷场,没人来反驳什么,外头的兵阵刚才都看的清楚明白,比朝廷的十六卫还要严谨一些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人家是经常锻炼的,战力一眼就明,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大兄……咱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怎么应对都行,就是不能硬抗,把他们逼迫的红了眼睛,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来人!”
“郎君尽管吩咐。”
“传令下去,该准备的继续准备,牛羊肉都拉出去,按照祖宗的规矩招待族亲。”
“是郎君。”
“大兄,他是长辈,咱们出去拜会也不是,不出去也不对,这……”
“不去,外头是鸿门宴,去不得。”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就是就是,派谁去都不合适,万一他李钰在饭菜里下毒,可不就是一去不回了。”
“派个能说会道的过去就成,说清楚点,就说阿耶的病情又严重了,做儿子的不敢离开床榻半步,我到要看看老三他们几个如何处置。”
“高,大兄就是高呀,阿耶重病,老三他们几个不进来就是不孝,进来了这回可不给他们几个再客气什么了,直接宰了他们三个人头,去掉心腹大患再说其他的事情。”
“大兄果然厉害,这招也勉强算得上釜底抽薪了。”
李海越想越觉得思路通畅,顺口又来吩咐;
“去,派人放下戒备,该干什么干什么,外松里紧,叫他李钰也看看,八房的族人可不是随便就能吓唬住的。”
“是郎君。”
下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结果和老四老六带来的人马撞了个满怀,李海瞪着眼睛看着老四;
“已经够忙的了,你们还弄一堆下人进来填堵吗?
叫你们的人都滚出老宅子,你们俩还念旧情就留下,不当我是老大,就也跟着滚蛋,我们几个扛着。”
李家老四很是有些尴尬,扭头对着手下就呵斥起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闯进老宅?还不给我滚蛋出去?”
老四一开口旁边的老六也跟了一句;
“出去。”
“是郎君。”
“是郎君。”
随着李海一声令下,之前准备的吃食和牛羊,都有下人拉着往城外走去,到了小城门口,八房的族人已经开始撤退了下来,送粮食的两百多人,赶着牛羊带着野菜和麦面,拉了几十车吃食往城外李钰的大营里走去。
远处李海和几个兄弟看的清楚明白,送粮队伍被二房的一些族人迎接了进去,兵阵却没有乱动。
李海手下的大管事强装镇定带着两个手下经过准许来到李钰的中军大帐;
“拜见二房族长,郎君万福金安。”
大帐中,李钰高坐上首,下面两排坐的是禁军林家九大长老,和次一辈儿的大管事,个个都是崭新的铠甲,十分得体,威风凛凛!
“免礼。”
“谢郎君。”
李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本来是要去草原上弄些野羊的,就当打猎了,可是一想,八房的老兄整好住在附近,就顺道来看看,顺便送上些礼物,倒是打扰你们不少啊。”
能被李海派过来的当然是好嘴皮子,一听李钰开口立刻接腔;
“郎君您说这话太也见外,陇西九房都是一个老祖宗的血脉后人,互相之间串串门儿那是常有的事情,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来,
我家大郎君说了,二房的族亲们过来,住几天就给我招待几天,敢有一点儿怠慢之处,小心我们的狗腿呢,
哦对了,启禀郎君,小人赶来二十头牦牛,六十只羊,还有二十车麦面,另外拉了八车野菜,要不请郎君您先安排一下,小人们赶紧过去宰杀,好叫族亲们不耽误昼食。”
李钰看着来人好一会儿,这才笑着开口;
“好,大侄子说得好,做的也不错,大牛!”
人高马大穿着甲胄腰挂唐刀的牛大刷的一下站了出来;
“人在。”
“去外头看看,给八房来的族人们安排个地方宰杀牛羊,别耽误了吃饭的时候。”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