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琢磨着，吴高杰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利索地答应下来。</p>
陆怀安原先就想过让钟万来整一下，结果他后面一直有工程在做，他就没提了。</p>
本想着过完年再说的，现在既然吴高杰非要做，就给他做吧。</p>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陆怀安沉下声音，半是警告地：“你必须得给我做好了，有人巡视最后还要验收的。”</p>
吴高杰连忙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又连连应声：“那合同……”</p>
“当然得签。”</p>
要签合同的话，陆怀安沉吟片刻：“不过，工程预付款也是跟钟万这边一样，可以吧，按工程进度，先付40%，后期付40%，最后的20%，在验收后合格后再给。”</p>
这……</p>
吴高杰其实有些不乐意，平时跟他合作的，都是直接先给钱再说的。</p>
可是想到现在毕竟是陆怀安为主，他又不敢反驳了：“行，当然行的，您说咋样就咋样。”</p>
“行，你去一趟新安村吧，这个事情让龚皓签字就行了。”</p>
陆怀安这几天到处跑，今天还要等许经业这边的消息，省得再空跑一趟了。</p>
“诶，诶，好的好的好的。”</p>
挂了电话后，陆怀安想了想，打电话给龚皓说了一下这个事。</p>
听了前后始末，龚皓也赞同他的想法：“修围墙可以的。”</p>
围墙嘛，说重要也不重要，真要修得不好，后期改一改钱也不多。</p>
总比厂房修得很烂，后期得拆了重搞要好得多。</p>
陆怀安嗯了一声，按了按额角：“就是这么个情况。”</p>
“行，我等会把合同准备好，等他过来。”龚皓说着，把资料翻了一下：“银行这边的资料都已经提交上去了，对接基本没什么问题，回头确定好了，就可以跟李佩霖对接了。”</p>
他办事，陆怀安总是放心的。</p>
挂了电话，陆怀安下楼吃早饭。</p>
他哪儿都不去，今天就等着许经业的回电。</p>
毕竟，海曼的这些工程师们实在是太重要了！</p>
结果这一等，整个上午来来回回，电话没怎么停过，就是没有许经业的电话。</p>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p>
陆怀安心里犯嘀咕，但又不好打电话去问。</p>
勉强挨过了中午，看看时间都到了下午一点半，还没消息。</p>
陆怀安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张正奇，看他知不知道情况。</p>
结果张正奇在家呢，这事倒也知道一点点：“我哥只说了今天要请人吃饭，但没叫我去。”</p>
听说是请副厂长吃饭，张正奇笑了：“这有什么的，陆哥你别太紧张了，不过是要点工程师嘛，我都能行，我哥更没问题的。”</p>
“……行吧。”</p>
听了他的话，陆怀安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p>
刚挂断，电话就响了。</p>
陆怀安心中一喜，莫不是许经业打来的？</p>
结果接起来，居然是孙德成办公室这边的电话。</p>
“要我去开会？”</p>
陆怀安皱了皱眉，不大想去：“这个，我现在这边有点事，走不开。”</p>
今天什么事也没这个重要。</p>
没想到他会拒绝，对方有些迟疑：“但是，这个会议比较重要，是关于西区这边的……”</p>
不少厂长都跑到了市里，反应情况，他们也想借着陆怀安这股东风，也出国淘换点设备。</p>
陆怀安听得直皱眉头，哦了一声，挺平淡地道：“挺好。”</p>
他这态度，让人琢磨不透。</p>
“那，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他们一起去？”</p>
有趣了。</p>
“他们去他们的，我又不出国，他们出国要我同意什么？难不成我不同意，他们还不能出国了？”陆怀安觉得这些人挺莫名其妙的，无语至极：“我又不是领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这么大权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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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p>
感觉他好像没听懂意思啊……</p>
“是这么回事……”</p>
见他准备长篇大论，陆怀安直接打断了他：“抱歉，我这边有急事，马上要出门了，先挂了，啊，回头再说。”</p>
说完，他利索地挂了电话。</p>
别占着线，他等人电话呢！</p>
办公室里，孙德成翻看着文件，听着挂断声抬起眸子：“都听见了？”</p>
众厂长脸跟刷了漆的老黄瓜一样，绿得发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