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这才微笑着拿起地上原先放的那小半坛酒,端起自己的酒碗,来到韩德让面前。
韩德让原先还想跟杨仙茅斗酒的,可见到杨仙茅跟每人喝了一碗,都是半斤,在刚才还跟萧挞凛直接喝了一坛酒,这酒量就算两个自己也斗不过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了挑逊之色。讪讪的笑着,赶紧自己倒了一碗,举起来对杨仙茅说:“杨爵爷,果真是酒量冠绝天下,在下十分佩服,咱们喝一碗就行了吧,爵爷刚才已经喝得够多的了”。”
杨仙茅摇摇头,说道:“先前说好的,敬你三碗酒,我说话从来算话。”让侍女又拿了两个碗,拿了几个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分别斟满,挨个端起面前的三碗酒一饮而尽,然后,抱拳拱手说:“韩将军自己慢慢喝。”
说罢,大踏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撩衣袍盘膝坐下,抓起桌上的一块牛肉啃了起来。
众人见他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吃牛肉,这些酒都不知道倒到哪去了,这人真是神奇之极,不由得又是连声赞叹。
韩德让却是很是有些尴尬。本来,杨仙茅没等他喝完酒就先离开回座位上去了,这在一般情况下是有些失礼的,但是,这种失礼是因为他之前对杨仙茅的无礼,所以他也说不出半句抱怨的话来。众人也都悄悄的看他笑话。
韩德让只能自己将那三碗酒也都喝了。连喝三碗,他有些熏熏然了,想着自己一口气连喝三碗都已经感觉到酒劲上头,杨仙茅喝了这么多碗,还有一大坛,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狂嚼牛肉,看来,要想挑战他的酒量,那真是驷马难追。
萧燕燕等杨仙茅把那块牛肉吃了,这才说道:“杨爵爷酒量真是没说的。刚才大家都喝了酒,要不来一段歌舞,给杨爵爷助助兴。要不然,光是胡吃海塞,也少了点雅兴,杨爵爷意下如何?”
杨仙茅很休闲好奇,对萧燕燕说:“难道在这极北及寒之地居然还可以欣赏到歌舞?这个太神奇了,看来娘娘想得可真周到,还带着歌舞到这地方来,免得将士们平时生活太乏味了。”
萧燕燕微笑,拍拍手,示意在旁边伺候的侍女赶紧出去传话。片刻间,一队队人从帐篷外鱼鱼贯而入,先进来了一队乐师,坐在帐篷一角,开始调试手里的乐器。紧接着后面又进来了一队年轻的少女。
这些女子进来之后,将身上的裹着的裘皮大衣脱了放在一旁,露出里面穿的彩裙。
准备好之后,丝竹之声便悠然响起。那一队少女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场中辽军大将们摇头晃脑看着,眼中满是火焰。
一曲歌舞结束,却没见到萧挞凛进来,侍女出去看,回来禀报说他已经在外面雪地里面醉倒起不来了。萧燕燕让侍从搀扶他回大帐睡觉去了,众人又都哄笑了一番。
接下来喝酒就相对文雅,也不在斗酒,都是依照礼节上前给娘娘、杨仙茅敬酒,又相互敬酒,中间穿插着歌舞表演,还有几个辽军大将喝得性起,光着膀子摔跤取乐,众人更是哄笑。
酒宴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
杨仙茅的两个侍女搀扶着她回到了帐篷,杨仙茅还当真有些醉了,喝了这么多酒。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的,所以回到帐篷之后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萧燕燕钻进她被子里头来了,用手摸她的脸,她身上香喷喷的。他着实不客气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满是酒气的嘴去亲她。萧燕燕嬉笑着躲避,亲不着。同时,不停抓着他的手摇晃着说:“杨大哥,杨大哥,你醒醒!”
听到叫杨大哥,杨仙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瞧瞧怀里的女人,却不是萧燕燕,看不清楚是谁,但声音很熟悉。杨仙茅知道是在做梦,使劲想从梦中醒来,但是喝得太多,脑袋昏昏沉沉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那女人便用手轻轻拍打脸颊,又揉了揉他的人中,杨仙茅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然怀里有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全身穿着贴身小衣,香喷喷依偎在他怀里,用手拍他的脸颊,低声呼唤他。
杨仙茅怔怔的看了看,帐篷里没有灯光,黑黑的看不见,但是从声音和动作能确定是少女的声音,而且很熟,便问:“你,你是谁?”
“我是飞月呀,你忘了?我教过你易容术的。”
杨仙茅一听,不由大喜,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说:“是你呀?好久不见,你跑哪去了?”
“四海云游呗,听说这边有不老丹,我当然要来了。我其实就在你身边,你只是认不出我而已。”
“你,你在我身边?难道你易容成了我的侍女了?”
“聪明!一猜就猜对了。我看见皇后娘娘把两个侍女拨给你,于是我就观察了其中的一个,趁着你出去给那些人送酒的时候,我就把那侍女打昏扔到帐篷里头,然后假扮成他在你身边了,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帐篷里来呀,另外一个侍女还以为我来给你侍寝呢,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