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人哪敢跟他顶嘴,忙连声说是,身后跟着的小斯赶紧劝阻说:“少爷切不可意气用事,这道长于归家有恩,又治好了少奶奶的病,驱出了邪祟,你要去找他晦气可不是给老太爷为难吗? ”
另一个小厮也在旁帮腔说道:“可不是嘛,要是少爷你去找他,说得不好两厢打起来,那道人可是有道法的,三姑娘说了他能驱鬼抓邪,一个掌心雷就能把鬼邪震跑,只身斗过怪鸟。就算三姑娘再说的不靠谱,也可想见他的确有几分本事,少爷你要真心去了,只怕会吃他亏,倒不如下次约了帮手再说。”
归彪其实也就说说狠话,当真他也是不敢去找杨仙茅的,他知道杨仙茅这种有道法的道人,又怎么是他这种纨绔子弟所能对付得了的,这么一说也就给了他台阶下,便狠狠地抽了一个响鞭,说道:“那我先回去睡觉,这事以后再说。”
他便纵马回到院子,翻身下马将鞭子交给奴仆便进了屋子,嘴里还叫着:“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夫人的贴身丫鬟菊儿从屋里跑了出来,红着脸说:“少爷回来了,少奶奶到老宅给老爷和太太请安去了,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
“那你咋没跟去。”
“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少奶奶就让我别跟着了,她另外带了个老妈子去的。”
归彪瞧了一眼菊儿,见她果真好像是病了,脸上烧的红扑扑的,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把衣裙慌乱的套在身上过来应门,衣裙都没扣好,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胸脯。这小丫头刚刚十四五岁,刚刚隆起的胸脯很是吸引人,看的归彪心头扑通跳了一下。
这之前他也时常偷偷瞧着,这嘴边的肉总想咬上一口,这菊儿也很乖巧,身子娇小,跟夫人相比别有一番青草香味,昨夜浓酒未消,喝的助兴的春酒还在血管中奔腾,又见这小丫头起来慵自梳头的迷人样子,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拦腰搂住,扯过来抱在怀里,张嘴就亲了下去,大手在她脸上身上一通乱摸。
菊儿很是慌乱,既不敢叫又是欢喜,她作为少奶奶的陪嫁丫头自然知道,将来十有八九也是要被少爷收了房的,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因此嘴里喘息着,却故作半推半就的说着:“少爷,不,不要……,外面有人……”
他说外面有人,还真就来了个老妈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一眼看见两个人这么搂在一起,慌的赶紧把头低下侧过身。
可是事情紧急又不敢不回,忙低着头说道:“少爷,老爷吩咐,请您到西边那园子里头去住,吃的喝的都会给你送来,在十天之内不能出来的,这是老爷的吩咐,外头几个小斯都守着呢,还有跟着你的几个小斯也要一起到那儿去,你这就去吧,不然老爷会生气的。”
其实,老爷的决定是按照杨仙茅的要求作出的。要求大少爷归彪回来之后,立刻通知他去归家庄角落的一个园子里头单独生活,而且他的随从小厮也要被送去,归家人任何人不得与他接触,凡是与他接触者也要被送到那园子里头去隔离起来。如果归彪要不同意或者反抗,护院家丁就要将他强行捆绑扔到园子里去,但是捆绑的镖师也要被隔离房间,所以看家护院已经守在归彪的屋子外面了。但是这老妈子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传达也相对比较委婉。
归彪一下甩开了丫鬟菊儿,径直走过去瞪着老妈子说道:“你说什么?老爷会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老爷大儿子,将来这个家是我的。”
那老妈子赶紧陪着笑说:“老爷已经让道长带着人在外面守着了,少爷不去的话,他们会强行把少爷送去的。”
老妈子看到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了。
归彪喝的酒还没过,原先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听了之后不由勃然大怒,低头四下想找个趁手的家伙,看见有一只圆凳,用脚一挑把圆凳挑起来,抓住圆凳的一条腿,怒气冲冲的冲出了院子,嘴里叫着:“别以为他对我们家有恩,就该人人怕他,我就不怕。”
他狂叫着冲出了院子,便看见杨仙茅背着手站在门外,后面跟着几个看家护院的武师,手里果然拿着绳子,跟着少爷的两个小斯怕他惹祸,赶紧上来抓着他的胳膊说:“少爷,你千万要冷静啊。”
归彪猛的一震手,将两个小斯甩了出去,指着杨仙茅说:“好你个臭道士,在我们家指手画脚,你还差得远,信不信老子一板凳砸破你的脑袋?”
他也知道杨仙茅的厉害,所以只是嘴上笑却没有冲上来,但是杨仙茅皱了皱眉,对两个小斯说道:“你们把他抓着送到角落那个院子里去。”
两个小斯顿时傻眼了,不知道该不该听杨仙茅的?归彪这一下真的怒了,他已经不顾一切,抓起凳子朝着杨仙茅狠狠砸了过来。
杨仙茅一转身,手指一弹,两枚细如牛毛的梅花针破空而出,嗖嗖两下轻响,射入了归彪的双脚的环跳穴。归彪立刻跪倒在地,惊恐的望着杨仙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