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合子一直将喜鹊搂在怀里上下齐手,要是在以前,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便可以让他得偿所愿,可是现在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没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的希望也一点点破灭,等到过了一个时辰,喜鹊都累得娇喘吁吁,却还是没有任何起色,这使得中合子大发雷霆,叫丫鬟去把老鸨叫来。
老鸨来了之后很是有些意外,说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不管是谁,喝了这药最多一顿饭功夫就有效了,从没有人说一个时辰还没任何动静的,要不要再拿一瓶试试看。
事到如今,中合子已经没有选择,便叫老鸨再去拿一瓶来,直接灌进了肚子中,可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半点用处,喜鹊已经坚持不住,换了一个姑娘来,同样如此。
此时,那道童却一直没有回来,这让中合子很是气恼,因为老鸨已经来进来好几次,有意无意的催他结账了,要不然姑娘可就要去接别的客人去了,不能老在这又拿不到钱。
中合子实在按捺不住,反正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穿了衣服,骑马来到了马掌柜的宅院前。
老远就看见宅院外面的石凳上坐着自己的道童,一脸茫然,他不由怒从心头起,策马过去,不由分说便是狠狠一皮鞭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我叫你找马掌柜拿钱,你去坐到这儿乘凉,让为师一阵好等。”
那小道童捂着火辣辣的脑袋,哭丧着脸说道:“里面的人说了说马掌柜出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叫我外面等着。一等等到现在。”
“你不会再问问他去了哪,我们找去啊。”
小道童只是哭丧着脸不敢搭腔,中合子便翻身下了马,走上前去拍门,门很快开了,出来一个门房看见是他,满脸堆笑忙不迭的说道:“道长来了,道长请问有事吗?”
“我找你们家掌柜的,手头不宽裕,想看看他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一百两就可以。”
那门房老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我们掌柜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刚才您的小厮来说这事的时候,我去回禀了管家,管家说这种事情还只能等老爷回来才决定,因为不是一两二两的事,他也拿不了主,要不道长你在家中等着,等我们老爷回来之后再商量,行吗?”
这时候中合子哪里还坐得住,急声问道:“你们老爷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说:“真不知道,老爷出去的时候也没说,不过带了一帮子人一大早就走了,还带了不少吃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中合子听到门房说管家说了一百两他们做不了主,不敢给借,不由心中有气,他又不好厚着脸皮让他们先借一点,毕竟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这一百两可真不是小数,而现在他已经欠了青楼七十两了,还准备再拿三十两继续努力呢,没钱可什么事都办不成。
于是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算了,我另外想办法。”
说罢下了台阶,身后门房却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里面传来了门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楚地传入他的耳多:“已经双倍给了酬金还嫌不够,还真当我们马家是他的摇钱树啊?真是的。”
中合子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僵,他也没有回头,心中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很可能马掌柜根本没有出去,听说他来借钱,而且一借借一百两,便心中有气,因为在之前他的确已经给他丰厚的酬谢,所以让门房借口自己出去,根本不予理睬。
这件事让中合子不由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又发不出火来,只能狠狠地哼了一声,出来之后对道童一挥手:“走!”
两人上了马,策马往城外走去。
中合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回道观取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拿钱先把青楼的帐结了,不然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他为了修道,所以他的道观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免得被人看了还以为他贪图享受,他算计下来道观中值钱的加起来,零零碎碎或许能卖个一百两就差不多了,其中有几件法器还是很值钱的,只是这法器要当了之后,后面要做法可就麻烦了,但现在他没办法,只能先把它当掉之后赚了钱再赎回来,
他回到道观,里面的道长见他黑着脸,脸却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通红通红的,连眼珠都红了,不由有些担心,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理,径直回到自己的房子取了那几件法器,便揣到怀里,出门骑着马又飞奔进城。
中合子带着小厮在渝州城找了一家最大的当铺。——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到当铺里来,这对他以前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可是现在他别无选择,进去之后,站在高高的柜台前从怀里取出了那几件法器放在柜台上,对那冷漠的瞧着他的账房没好气的说道:“这些东西当了。”
那柜台后的伙计拿起来撇着嘴看了一下,然后瞧着他说:“当多少?”
“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