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而,两人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徒步赶了两天的路,才刚绕开牛头山一带,避开了那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的战场。避是避开了,可却按着黄发老者给的牛皮地图,选了条崎岖的山路,坡道陡峭,山路窄小,还好这地方雨少,几乎一年也就下那么几次,不然,要是赶上了一场雨,这路真的走不得了。很不凑巧,坏事总是在你不济的时候赶在了一起。
天上的云聚拢到一块儿去了,苍苍白云渐渐地成了乌云,这是要变天了,那么一大块黑云压下,这雨,下起来必然不小。杨仙茅与叶飘飘都仰头看了下天色,心下一暗,紧皱着眉头,心情就如这天气一般,坏,坏极了。
杨仙茅停下来,看向身后的叶飘飘,叮嘱道:“看来,天不遂人愿,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了,希望这雨来得迟些。”说罢,大步流星地走起,脚上的步子跨得大了,步伐也快了。
“但愿吧!”叶飘飘紧跟着杨仙茅,说话间,也未曾停下脚步。
事实证明,上天总是爱开那么一两个玩笑。明明之前还一副黑云压山山欲摧的感觉,还给配上了“轰隆隆”的锣鼓声,震耳欲聋的。可是,当他们匆匆而行,赶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地离开了那崎岖的山路时,这雨,它下不来了。杨仙茅看着乌云散去后,一片明亮的天空,竟愣得出神了。杨仙茅咬咬牙,想要对天大骂,可回头想一想,觉得没必要。这天不好,自己心情也糟,可这天色好了,自己心情不应该是好的吗?一旦下起雨了,以现在这状况,无处可以遮风挡雨,遭罪的还是自己。所以,杨仙茅最终舒了口气,也不去与老天爷较那门劲了。
这路,是变得平坦了,也好走了许多,走得也就没那么费劲了。两人简单地吃了点干粮,歇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了。因为这里,还没能看到村庄,还无处可借宿,只有不断地赶路,才能早些找到个休息的地。算算路程,照地图看来,村庄也不远了。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大路两旁蹦出了七个大汉,手持兵刃,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当中一位大吼道:“爷们是来打劫的,要是识相的,就乖乖把钱财留下,不然,就把命留下。”而其他人,则跟着哈哈大笑,好像这样能衬出他们的气势,殊不知,他人看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叶飘飘被拦了去路,开始时还楞了一下,不过听闻是来打劫的,心里冷笑了一下。杨仙茅轻揉了下耳朵,心里默默地咒骂了那人一顿:这破嗓子,吼得真难听,把小爷我的耳朵都吼痛了。随便地将人打量了一番,真的是很随便的了,可那人真的长得也太歪了,随便扫一眼都能够记下了,刚说话那人长得一脸的猥琐,眉目间透露着一丝阴险,粗糙的布衣有点窄,而他的体型却属于肥大类型的,总有种衣服要被他撑破了的感觉。、
那长相猥琐的人见对方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心里不悦,怒道:“小子,看什么看,爷我跟你说话呢,还看?信不信我宰了你。”
“爷,不是我想看你,而是你太惹人注目了,这长相,独一无二,还能有谁呢?”杨仙茅移开视线,故作惶恐,明褒暗讽地说了这一通话,心里却想着,小爷我与你玩一玩又有何妨呢!
那贼人就一条直肠子,缺根筋,听杨仙茅这么一说,反倒乐起来了,大笑,说:“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随即,那些跟在一旁的人也跟着笑起来了。
见状,连淡定至极的叶飘飘也忍不住地偷笑,还真是愚笨,连这话的褒贬都听不出。再看看杨仙茅,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至此,那贼人才醒悟过来,止住了笑意,想不到竟然被眼前这小子戏耍了,再看看旁边的同伙,竟然还在笑着,怎么听都像在嘲讽着自己,一时间,恼羞成怒,给旁边的同伙挨个劈头一掌,将他们打醒了,“笑笑笑,还笑?都给我住嘴。”看来,旁边的不过是这人的小喽啰,被挨了一掌,感觉很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言其他,唯有挠着头,呆呆地看着那贼人。
被戏弄了,自当是要秋后算账的。
“小子,竟敢戏弄你爷我,我看你是活腻了。”那贼人抡起大刀,嚷足了劲,怒向杨仙茅砍去。
“哼!不自量力。”杨仙茅轻轻松松一躲,就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大刀,完全没把那人放心上,空有花架子,吓吓文弱书生倒还可以,可惜,找麻烦也找错人了。
那贼人脚下不稳,一个冲劲往前倒去,摔了个狗吃屎,真够呛的,在小喽啰面前丢人现眼,脸色变了又变,黑了又红,红了又黑。一群小喽啰忙跑上去,将那贼人扶起,可那贼人正气上心头,用力推开来扶自己的人,抓起大刀,又径直气势汹汹地往杨仙茅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