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早上开车来上班的,可你一直没回去,我就想来接你回家。”
又忍不住想哭了,曾虹飞努力眨了眨眼,快步走到车边,从副驾驶座那边钻进车里,落座后给自己系安全带,穿着睡衣的白瀚宇从驾驶座那边上车,准备低头系安全带,结果就被人抱住,下巴被某人猛地啄了一口,白瀚宇宠溺的笑了笑,顺势伸手扣住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湿热轻柔的吻。
系好安全带,白瀚宇对她说:“你的车不用管,明天早上起来吃了早饭,我开车送你。”
“嗯。”曾虹飞点头。
“对了,顾笙箫这次又是什么情况?”白瀚宇一边开车一边问。
曾虹飞刚刚变好一点的心情,不禁又几乎瞬间don了不少,她叹了叹气,说:“快别提了,这家伙啊,情况糟心得很。”
“怎么?听你这语气,情况似乎不太妙?”
她又忍不住叹气,悠长的一声叹:“岂止是不太妙?简直糟心到了极点!我之前一点都没注意到,她以前在学生时代,无形中遭遇过言语暴力,而且她又是那种天生闷葫芦的性子,听到了难听的话,就一直憋在心里不说,这些话不断累积,一点一点开始发酵,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憋在心里的苦闷跟遭遇的那些不幸结合在一起,最终形成链式反应,六年前彻底击垮了她,让她心理防线崩溃,如果不能解开心结,她恐怕没好日子过,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就够麻烦的了,现在情况更复杂。”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会有方法,能她解开心结的。”白瀚宇柔声安慰她。
“希望如此吧。”曾虹飞忽然有些困,猛地打了个哈欠,连眼泪都打出来,她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到了你再喊我吧。”
“不用喊,你直接睡吧,一会儿抱你回房间。”
白瀚宇没等到回音,看了眼前面的路,路上空荡荡的没什么车,他就转头往旁边看,发现他老婆已经睡着了。
以前能熬夜玩一整个通宵的人,现在居然说睡着就直接睡着了?白瀚宇很诧异地看着她,担忧的眉毛攒成一团。
要不明天带她去看看医生?
白瀚宇一边默默想着,一边转动方向盘往家的方向开。
——
深夜十一点多,已经昏迷一天一夜的萧腾才醒,眉心紧锁的他,眼睑微微颤了几下,随即有些艰难地撑开了沉重发涩的眼皮。
病房里的灯此刻是亮着的,耀眼的白光有些刺目晃眼,他眼睛不适应地眯着,下意识伸手去挡刺目的光线,然而他宿醉昏迷又发烧的他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迷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形,伸手一拉扯,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就在下一秒汹涌袭来,疼得他原本就一直紧锁的眉心再次狠狠皱了下。
尖锐的疼意让萧腾清醒了不少,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发现上面正戳着挂吊瓶的针,他眼底顿时又拂过一丝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
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突然“咔哒”一声响,萧腾转头看门口,刚巧对上了来人的眼神。
“你总算醒了!”担忧许久的狄蔚然松了口气。
“我……”被酒精浸润过的嗓子,发出的嗓音有些沙哑,发烧更是让他的喉咙干涩疼痛,说话的时候嗓子更是难受,他紧蹙的眉心皱得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