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说完顿了顿,提起这些事情好像有无限的感慨。
段然疑惑的问道:“师父,清末的时候,您还没出生吧?”
“我能在这告诉你这些,就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吗?”梁武转过身反问道。
“是徒儿鲁莽,师父您继续。”
梁武回过身继续道:“当时离开的爱国之士,以两人为首,张景湖跟徐宝山,张景湖加入清帮后,又名静湖,也是静字辈的弟子,除了建帮的清字辈的人,属静字辈最高,张景湖的号召力自然也很强,徐宝山则是洪门宝字辈的弟子。威望也很高,这二人因为志同道合,拜了把子,后来一起参加了辛亥格命,一路建功立业,势不可挡,徐宝山曾授衔上将军衔,而张景湖军拜中将。”
梁武说着,回过身,坐了回来慢慢的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两人虽然参军,但是江湖势力依然健在,只是徐宝山后来投靠了北洋正府,1913年被格命党人设计炸死。徐宝山一死,他带出来的一脉洪门分支,为了大哥的位置争抢不断,张景湖得知徐宝山的死讯,也很痛心,当时的张景湖隶属于国民正府,便收拢了徐宝山的分支,并入到清帮后改名洪清会,洪清会由此诞生。”
段然听着,心里暗暗咋舌说道:“这么说来,洪清会可是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是啊,一百多年了,即便是分出来了,洪清会的辈分依然以清字辈为首,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论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礼,大通悟觉。张通仁便是现任洪清会的大哥,张悟生是其长子,在往下一辈便是觉字辈了。”
段然听的痴迷,百年社团的历史,时代的更替,社会的变迁,还能流传下来,必然有其魅力所在。
“这么说来,那么福清社应该就是当年,不参与抵抗的那一支喽?”
“是的,双方都是按照这个辈分传下来的,演变到现在,都想收拢对方,两个社团都在北方,斗了几十年了,也没个结果。”梁武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段然听完忽然意识道一个问题:“师父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师父曾经是洪清会的一员?”
“我跟张通仁的年级相仿,都是年近七十的老头了,但是我比他高出了两个辈分,曾用名,梁礼武,机缘巧合之下被你父亲所救,虽然我痴迷于武学,但是也厌倦了江湖的刀光剑影,在段家一呆便是三十年,这三十年恍如隔世,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参透了武学之根,你小子是个练武的奇才,只是想要达到大成,还需要百般的历练啊。”
段然站起身抱拳说道:“谨遵师父教诲。”
“恩,为师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现在所谋之事,早晚都会遇到洪清会的,虽然为师退隐几十年,也不愿意看到自相残杀,你明白吗?”
“徒儿明白?”段然说着,梁武点了点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有的选择,今日你却没得选,苦了你了。”
听着梁武的话,段然回应道:“事在人为,虽然前路凶险,但是徒儿会多加谨慎的。”
“你统一了浦江之后,张通仁就联系了我,告诉了我一些他的想法,张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是很不错的,我没有反对,你父亲也没有反对。你明白吗?”梁武说完品了品茶,虽然在询问段然的意思,可是言语之中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段然听完心中很是震惊,统一浦江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吗?难道就连张雨萱被追杀也在这之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连我要做什么,会怎么做,都可预见的到,这样一个缜密的计划,恐怕也只有段家跟洪清会联手才能筹划的来的吧。
就连宁夏,他们也事先疏通好,怪不得昨天晚上宁夏能说出那番话,她跟自己一样,都是没得选。
出生没得选,婚姻没得选,现在就连唯一的尊严,也被掠夺了,实在不知道,生在豪门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以你的心智,已经想到了整个过程吧,不用多问,不用多想,有些话,有些问题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
段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梁武,冷笑了几声:“呵,呵呵呵……”
段然站了起来,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问道:“师父,如果在这条路上,我出现了意外,又当如何?”
“磨练了八年的心智,受到的挫折,难道还不足以比的过现在吗?”梁武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扎在段然的心脏。
八年的磨练,八年,看来,从我还没出生,不应该说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围绕着我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我自愿参军,没想到只是让他们省下了一个步骤而已。
那么这么庞大的一个计划,最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段家,却把宝压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是为了什么?
段然想着,却没有丝毫头绪,段然也明白,即便问梁武也不会说,很显然,到他该知道的时候,他不想知道都不行,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段然,这会儿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虽然这条路看似是一个局,无乱怎么说,一开始并没有得到逼迫,确实是自己自愿的,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了。
想到这,段然想起了昨天宁夏的话:能爱上你,是我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