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你奉养一对孤老,是积德。可我看你面相,性情肯定暴烈,而且做事绝对不计后果,想必你这些年也没少干缺德的事吧?别的我不敢说,就你现在做的这笔买卖,就够丧德性的。”
“没办法,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有时候就得不折手段,不过我有原则,坏事是做了,但绝没有做丧尽天良的事。我尊重张老大,是因为他当年提携过我,不管他有多坏,我不能忘了这份恩,很多过分的事,都是为了报答他才做的。”
“你这话我信,不过你秉性不坏,却入错了行,所以会所那一劫,其实是你该有的报应。按理来说,你本该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但那位老人愿意救你,应该是看到你以往积的德。这次你虽然侥幸避开了,但下次就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人一辈子可没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一次,你要好好把握住。我见你命宫色润,想必你也有心改过,所以,当断则断吧!”
“我明白了,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哎,这还考虑什么啊,老何,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苗宇站出来说。
牛奋斗冲苗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然后对何鹏说:“行了,自己考虑去吧,你也不用磕头什么的,没必要,受了你的礼,你若再出事,那我们救还是不救啊,是不是?等你想通了,再来行礼,不愿舍弃那份产业,就不用过来了,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要想死那是你的事,走吧!”
“明白了,告辞!”许是牛奋斗说的有些重了,何鹏脸色不好看,说完就要走。
“等等,我们家那位大爷去救你,可不是真的去消费的,那笔钱,是不是该还给我们啊?”白锋小家子气。
“回头送来!”说完,何鹏走了。
白锋骂道:“你好歹把钱要下,再说那些刺激人的话,什么好言劝不了该死鬼,人家兴致勃勃来拜大哥,妈的,大哥叫他去死,有你这样的吗,尽会得罪人,哎!”
“骂他是轻的,咋不给他俩逼兜耳刮子呢,狗日的,救喽他,他还不知道改,考虑个裤衩子咧!”忽然,楼上传来一句酸溜溜的话。
大家一惊,抬头一看,不是酸老西是谁。
“我去,老爷子,您多会回来的?”
“早球回来咧,本来打算睡一觉,尼们唧唧歪歪的,不让人好好休息。”
“你不是说小班房舒坦吗,跑回来干啥?”白锋调侃道。
“舒坦个球咧,那几个警察,天天做俄的思想工作,以为俄进局子是避难去咧,乃求的。哎,臭小子,尼还有心情在这里充大哥,尼的事利索咧?”老头话锋一转,对牛奋斗说。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挨了几刀,现在好多了,不用您老惦记!”牛奋斗见到酸老西回来,心里很宽慰,毕竟这老头十有八九真的是圣客,以后跟着他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惦记个球咧,尼长的是猪脑子吗,早就告诉过尼咧,尼那个命劫叫辛金命劫,尼师父咋教的尼,还求没搞懂?”
“搞懂?搞懂什么?”牛奋斗愣住了。
“哎,给尼家打个电话问问哇,尼以为命劫是那来好破的?猪脑子!”酸老西说完,哼了一声,回房去了。
牛奋斗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找出关了好几天的手机,往家一打,才知道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