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一定要尼给人算卦换钱啊,俄走的时候可是说过咧,一恩一饭,是让尼施恩于人,人家知恩图报那是后话。重要的是施恩,可不是为喽钱。尼看尼在河东府救人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哎呦,老西儿啊,哪有那么多跳楼的啊,再说了,好在那是个孩子,要是掉下个大小伙子我早被砸死了。”
“尼是不是猪脑子,俄是那意思吗?俄是说,天底下,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尼能帮就帮一下,至于人家报答些甚,那是他们的事,能给钱当然是最好,因为咱现在就缺,不给钱,管顿饭不也挺好。”
牛奋斗对于酸老西的歪理感到很无语,他指着路上的行人说:“你自己看看,这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挺多,可我到哪找需要帮助的人去啊?人家不把我当成神经病才怪!”
“错了,尼知道甚叫大爱吗?大爱就是,不把陌生人当成陌生人,尼内心有个小世界,这路上过往的行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小世界,尼想他们所想,才能知道他们内心的世界是什么,才能知道他们需要些甚帮助,这才叫大爱咧。大爱不是一句空话,是尼的心境,是尼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态度”酸老西缓缓地说。
出乎意料,牛奋斗并没有抬扛,而是陷入了沉思,因为酸老西说的这番话,和自己师父丐爷当年说过的一句禅机一般难懂的话,意思相近:何为道,于吾心生,与众生游,共天地逍遥。
当时很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今天听完酸老西这番粗俗的话,似有所悟。
最后说:“行,那我试试吧!”
喝完水,三个人继续赶路。姑苏是名城,俩老头的年龄摆在那里,阅历丰富,攀谈起有关这座城的奇闻异事。
牛奋斗则没有那个心情,仔细看着过往的行人,试图从他们的面相和表情,感受他们的内心。
当路过一个站牌的时候,牛奋斗突然站住了,他看着一个牵着狗坐在站牌下的长椅上的姑娘,楞神了。
“怎么不走咧?”酸老西问道。
“我怎么总觉得那个姑娘和我有缘啊?”牛奋斗出其不意地答了这么一句。
苏献意一听,满脸错愕:“小兄弟,幸亏是现代,要搁古代,跟着你这样的人出来,我说不定就以为你是微服私访的皇帝呢。见一个姑娘就觉得有缘,难不成天下是你的后宫吗?”
牛奋斗赶紧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一路上都在观察路人,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可说来奇怪,唯独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突然觉得她好可怜,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苏献意也看了一眼,心说:怪不得觉得有缘呢,原来是个漂亮姑娘,要是一爷们,我就不信你会这么想!
可酸老西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表情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瞅了一眼那位女孩,问道:“俄看她也没啥啊,尼咋觉得她可怜咧?”
“你看她的表情虽然自然,可我总觉得透着一股悲伤,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能感受到她的那种悲伤,好像死了至亲一样难过,可问题是,从她面相上看,她的双亲都在啊。而且,别看她没看我一眼,可我总觉得,她似乎在向我求助。”
“俄信,还发现了什么?”酸老西竟然没有反驳他。
“而且那只狗也不对劲,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也是不开心啊。人和狗都有情绪不佳,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啊,不过从面相上看不出什么”牛奋斗认真地说。
苏献意彻底无语了,刚把俩人当成正常人,这会又疯癫了,说人不开心也就罢了,竟然说一只狗不开心,这都哪跟哪啊!
可酸老西却很支持地说:“走,过去问问就知道咧,俄也觉得有点不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