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两人带到房内，用几句话概括地跟她们说明了游戏规则的事。</p>
安贵妃在内疚什么，害怕什么，她全都明白。</p>
因此她要告诉安贵妃，事实的本质是什么。</p>
“被针对的是我，游戏规则想解决的，大概率也是我。”夏清阳望着安贵妃，轻声道，“所以真的不是你的错，要说谁连累了谁……其实是我连累了你们所有人。”</p>
“你别这么说！”</p>
安贵妃急了，她一听见夏清阳这低落的语气，心里就发堵，甚至都顾不得自己的内疚和害怕了，抓住夏清阳的手，连声道，“这分明是那个什么规则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既然照你所说的，之前它已经做过数次篡改规则的事来针对你，那做坏事的就是它，不是你，你为何自责？”</p>
夏清阳任由安贵妃抓着自己摇晃，半晌，露出了些许笑容：</p>
“是啊，做坏事的是它，不是你，你又为何自责呢。”</p>
“我……”</p>
安贵妃没想到夏清阳居然用她的话来堵她，一时间无言反驳。</p>
夏清阳将安贵妃揽住，拍拍她的后背，一字一顿地道：“你只是想变好，想努力，这一点错也没有。而且你做得很好了，不信你问萱姐，她是不是也这么觉得。”</p>
殷皇后对上安贵妃的目光，微微一笑，点点头。</p>
“但我太弱了。”</p>
从小到大翻墙摔断腿也不曾掉泪的安贵妃，被夫子拿戒尺打手心也没哭过的安贵妃，让父亲关在小黑屋里一个月都不服软的安贵妃，在这一刻突然情绪如潮水般崩溃，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哭成了一个泪人儿：</p>
“我太弱了，我会给你们拖后腿，会害你们没命……我打不过他们，我还逃不掉……我真的……”</p>
夏清阳紧抱着颤抖的安贵妃，听她把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恐惧和痛苦一口气儿宣泄而出。</p>
过了一会，殷皇后适时递来一张手帕。夏清阳接过，给安贵妃擦干了眼泪。</p>
这样一来，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就清晰了。安贵妃吸吸鼻子，哭完心绪好像平静了很多。</p>
这时，她余光瞥见桌上不知何时摆好的熏香——</p>
就是这股香味，令人心神安宁，好像能驱除所有杂乱的思绪一样。</p>
是殷皇后点的。</p>
安贵妃愣愣地看着眼前两人，蓦地又红了眼眶。</p>
“瞧瞧瞧瞧，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得停不下来了呢。”夏清阳抬手替安贵妃理了理碎发，“不怕，这次我们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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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贵妃平静下来，就差不多到了他们该出门的时候了。</p>
之前雪迹小队在来的路上解决了几个沿途的玩家，因此他们才有了稍微准备一下的时间。但是也该走了。</p>
众人装备整齐，走到玄关。</p>
然而在出门之前，屋里突然窜出一道灰色的影子，扑到夏清阳脚边。</p>
“嗷呜！！”</p>
是小灰。</p>
两只后爪着地直立后的小灰，脑袋几乎到夏清阳胸口高。</p>
它前爪搭在夏清阳手臂上，拼命地扒着她，嘴里急促地哈赤哈赤喘气，像是在为她不带它而着急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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