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明白了？”少年紧盯着夏清阳的表情，“你那个相好的男人，是对本座威胁最大的敌人，是游戏规则的棋子。而本座要是死了，整个三千世界就会崩坏，你、连带着你所有的朋友都会一起玩完。”</p>
明白了……不，不对，她还是不明白。</p>
既然他们是敌人，顾司南又怎么会主动让她和游戏规则做交易。</p>
而且以顾司南的性格，他如何站在游戏规则的那一边？</p>
夏清阳把这些疑惑说出来之后，少年连拍了好几下扶手：“固执，固执！他都与那游戏规则签订契约了，自然生是对方的人，死是对方的鬼，你还天真地觉得他会为你好吗！本座才是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p>
“契约？”</p>
少年深吸一口气：“法则就是如此。本座，还有游戏规则那厮，我二者各选一名凡间生灵进行契约——</p>
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差不多是使者的意思。对游戏规则来说，那个愿望，实际上就是契约。所有榜一许下愿望以后，就等于是和游戏规则绑定在一起了，同进同退，无法违逆，相当于成为了对方的使魔。”</p>
夏清阳后背一凉，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p>
愿望……维拉姐在丧尸副本里时讲过，成为榜一后，可以实现任何一个愿望。</p>
原来那竟然是游戏规则设下的诱饵吗。</p>
谁会想到，历经重重困难以后得到的奖励，其实背后还栓着一个相当于卖身契的陷阱呢。</p>
少年又接着告诉夏清阳了诸多规矩。</p>
比如签订契约后，天道或者游戏规则，就可以用他们自己的能力，保护契约人的安全、帮助契约人变强了。</p>
但也仅限契约人。</p>
像是这次，游戏规则现身替俞左挡下一击，实际上就是违背了规矩的，会受到法则的惩罚。</p>
但如果是为顾司南挡的话，就不需要受惩罚了。</p>
换句话说，天道/游戏规则同他们的契约人，是一对一的绑定关系。</p>
“既然签订了契约，就无法违逆游戏规则，那顾司南为何还能帮助我？游戏规则会允许他这样做？”夏清阳抓住了少年话语里的漏洞发问。</p>
少年答她：“那是因为顾司南的愿望实际上没能完全得以实现，他们二者的契约有松动，这才让他抓住了一点机会逃出来。”</p>
“他的愿望是什么？”</p>
“……不是，你问这么多，是不是就是想证明顾司南是好人？本座都跟你说了他是敌人！敌人！他的危险性跟他的心地如何没有关系！”</p>
少年绕开了这个话题，忍无可忍似的冲夏清阳一顿发飙。</p>
夏清阳却已经有些掌握了少年发脾气的规律，知道自己这是问对了方向。</p>
不过眼下，她还有些问题不明，就先不刨根问底，刺激少年脆弱的小心脏了。</p>
“好，那不问这个。”夏清阳举起双手，“我还有一点想知道——尊上说要与我做的交易，可是要借用我的信仰之力？那我又能从这个交易当中获得什么？”</p>
“本尊在许久之前，曾被某一任榜一重伤至休眠。也算是未经你同意，借用了你的信仰之力才苏醒过来。不过，刚刚为了帮你，积攒的这些力量几乎都用尽了。所以接下来，你要去三千世界，也就是副本世界里赚取更多的信仰之力，助我恢复。”</p>
少年从椅子上跳下来，有些傲气地抱起肩膀，“至于本座力量恢复以后，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本座作为真正的天道，只要有力量在手，就可以对游戏机制动动手脚。不然你以为，你的第一本《刀学》是从何而来？”</p>
这倒是夏清阳没想到的。</p>
《刀学·入门篇》，居然是天道篡改了游戏，送到她手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