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凑过去瞧,可找了半天没找到陈防要让他们仔细找的东西。
就在众人毫无所得,想让陈防直接揭开谜底的时候,碧丽丝惊讶地叫了起来,指着记录撑开的页与页之间的缝隙说道:“这里被人撕掉了一页。”
三长老说道:“不可能啊,这个记录只能涂改,并不允许被撕掉的行为。”
但众人仔细看去,却果然在缝隙里,看到一点点纸屑残余,那点残余如果不十分仔细地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显然真是被撕掉了一页。
众人也不傻,能够动记录的只有长老,这种情况出现,足可以说明,确实有长老动过印章。
“就算确实是被撕掉了一页,这只能说明我们这九位长老都有嫌疑,你总不能硬说是我撕掉的吧。”五长老冷冷地说道。
是啊,虽然可以确定确实有人动了印章,但根本没法判定是谁做的。
众人看向陈防等着他解释。
陈防淡淡说道:“是不是等会你就知道了。”
接着他让碧丽丝去找根木炭来,接着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其中一页涂黑。
随着碳粉涂抹上页面,一行字显露了出来。
陈防自然看不懂写着啥,便将记录摆在了众人面前。
“看吧,上面写着什么。”
碧丽丝读了出来。
“曜月奎日,巡视女皇印章室,签名是……”
“凯里长老!”
这下实锤了。
呼。
众人惊叹还有这样操作的同时,脖子急转,纷纷看向五长老。
而五长老脸色一变,但很快收敛,依旧不认,“这不过是我前面写的太用力,而留下的痕迹。”
众人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脖子又转向陈防。
尼玛,都是智障。
陈防翻白眼道。
“看看这页前面相应位置,写的是不是一样,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碧丽丝赶紧查看相同位置,然后念了出来,却是另外一个长老的名字。
陈防怕五长老再狡辩,道:“可以往前再翻翻,免得五长老说他笔力透纸张。”
于是碧丽丝再次翻动,但每一页相同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人。
“大胆凯里,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
大长老愤怒地对五长老喝道。
“来人,给我拿下他。”
“慢着。”五长老突然道。
大长老怒瞪道:“你还要说什么。”
五长老不慌不忙地说道:“没错,上面确实是写着我的名字,但这是有人冒充我的笔迹,然后撕下来陷害我。”
大长老气笑了,“你就别狡辩了。”
五长老淡定地走到记录前,指着那一行字说道:“我狡辩什么了,你们可别忘记了,这上面写的是巡视,可没写打开啊。”
众人皆愣了一下。
“而且你们可别忘记了,能够打开印章室的钥匙,现在可不归我持有。”
五长老指了指另页另行,道:“事发到现在,这钥匙可是一直都是你保管的,大长老,要说最有可能拿到印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所以现在我怀疑是你在陷害我,不是吗?”
大长老忙道:“你放屁,钥匙虽然是在我身上,但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其它手段打开了印章室。”
“那你说我要使用什么手段才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拿出印章。”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要问你自己。”
“呵呵,这是摆明了要诬蔑我了。”
五长老冷笑。
“哼,什么诬蔑,黑纸白字就在这,除了你还有谁。”大长老冷哼道。
“那是有人故意留下陷害我的。”
五长老坚决不认,两人僵持在这。
众人在旁看得头大如斗。
虽然他们觉得五长老嫌疑很大,但事关一位长老不得不慎重。
也就如他所说,那行字也许真是有人故意留下陷害他,这不是不可能。
还有,钥匙确实也是只在大长老身上。
要能够从印章室里面拿出女皇印章的也只能是大长老,靠其它手段,是不可能办到打开而不触发警报。
这无疑又排除了五长老拿走印章的可能。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只能将目光又放到了陈防身上。
陈防无语了。
“笨,这都看不出来吗,明显是他们两个人相互配合做下的事啊。”
众人皆炸。
“不可能。”
大长老是妖精女皇的丈夫,两人感情很好,根本就没有理由会参与其中。
而且之前也是他在极力反对五长老,一直都很坚定地支持妖精女皇,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五长老狼狈为奸。
众人不信。
大长老冷声道:“陈防阁下,这样诬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请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就算你是我族恩人,我也为了名誉为了我和陛下的感情,和你不死不休。”
这语气很严重了。
碧丽丝也是很生气。
“陈防阁下,我父亲怎么可能和凯里长老勾结,请你向我父亲母亲道歉。”
她父亲和母亲相亲相爱,是有目共睹的事,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
道歉,道哪门子的歉,我又没说错。
“真相往往都很残酷,孩子。”
陈防淡淡拿起另外一本记录,对着碧丽丝说道:“来,看看,一样的手法,这里也有证据表明我不是乱说。”
碧丽丝接过,虽然心中坚定自己父亲不会做下这件事,但亦有忐忑。
不安地按照陈防之前的做法,碧丽丝翻起了记录,翻到记录了罗度送回来信件丢失的那一页,认真检查了起来,不一会,她身子一震,眼神慌张了起来。
虽然有些害怕担忧,但碧丽丝依旧继续,她拿起陈防之前使用的炭棍,在纸张上边涂抹边念出。
“曜月杏日,某某接信发涅槃城,送罗度,发信人海米尔……”
念完,碧丽丝满脸惊骇地看着大长老,自己的父亲,海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