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带着自己的队伍以身开道,为了表率他冲在了最前面,当被光束穿透胳膊和肩胛骨的那一刻,他痛不欲生,有一刻间他几乎有生出要掉头逃离的念头,但之前话已经说出去了,再落荒而逃,活下去也没脸见人,对于要面子的他来说反倒不如死了痛快,于是硬着头皮继续。
运气的是旁边有几个手下见他受伤,依旧咬着牙驱使狮鹫朝前冲的样子,大为钦佩,敬服之余也被他的奋不顾身说鼓舞,便也豁出性命飞到他身前当肉盾,往往解救于阿宽必死之中。
比如一次,阿宽前方先后飞来三道光束,他拉着狮鹫缰绳躲掉了其中两道,却因座下狮鹫躲避而滞缓暂停滞空行动不起来,而面临最后一道夺命光束时,一名狮鹫骑士兀然加速飞到了他眼前,以命抵命替他承受了这一击。
一次两次……
总有战士为阿宽挡住光束。
看着这些胞泽替自己死去,阿宽目眦欲裂。
“千夫长,我去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帮着照顾着点。”
又是一个胸口被贯穿的狮鹫骑士,在话说完后便从狮鹫上栽向了地面,与尘作伴。
阿宽眼睛红了,他为之前心里升起的怯懦而感到羞愧。
“啊啊啊啊。”
阿宽悲愤地咆哮了起来。
而不只是在他面前有人逝去,相似的情况一样在其他人面前上演。
同锅造饭,朝夕相处,为胞泽兄弟挡刀的汉子比比皆是。
逝去的人留下的遗言在活着的人耳边旋绕。
看着往日的弟兄为了掩护自己跌落地面,与尘同拌,狮鹫部队的骑士们个个胸腔如同引爆着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