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姐?”
“对,黄姐,咱公司的一把手。”
白珂知道这人,老黄,少有的经纪公司女一把手,有时候还兼职电视剧导演,捧人是她,毁人也是她,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是被黄姐赏识了,真说起来,比忽悠胡以梅来得划算得多,前面都是欲擒故纵的玩笑,这下白珂真起了心思。
傍人不可耻,可耻的是识人不明,浪费青春啊。
女副总去见黄姐,又特意把胸口扣子扣上了,白珂跟着后面瞧——他毕竟前面忘了,没瞧上,现在换人补回来,不是出于激素分泌影响,而是出于理科生的逻辑自我判断,女副总那胸脯提上提下像装满汤的薄皮大包子,白珂偷摸着盯了一路,好看却下不了嘴,怕给扎破了。
果然在楼下接到了黄姐……看年纪该叫黄姨了,但白珂嘴甜,跟着女副总叫姐姐,几下哄得黄姐心花怒放,俩女的一路走前面,屁股扭成了一个频率。
又是穿过办公室,又是进了堆满箱子的隔间,又是那股味道。
黄姐显然比白珂,女副总来的见多识广,进来就表情不好,猜着了些什么,脸色晴转多云,她狐疑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也包括了白珂和女副总。
白珂没注意这件事情,只是心中一愣:难道那俩抗寒抗蚊战士还没溜?
这当然不可能,这俩也是演员同行,知道什么时候演戏,什么时候过火。
可是他们溜了,又该从什么地方溜呢?总不能光身子从办公室越过满层楼女文员,旁无若人搭电梯?或者……他看向消失不见的女士内衣,以及内衣底下半开着的墙门。
哦,爬墙是吧?
那楼梯是这么用的?
黄姐反复呼吸几次,但她越吸越脸红,来回走遍了六个房间,眼睛没瞥到什么不对,最后目光落在了白珂身上,以及女副总。
俩人都暗道不好,还有点小委屈:一个后知后觉,一个相当茫然。
但黄姐压住了这股愤怒,她知道管住这些男男女女的心思难于上青天,公司里面培训的艺人:师兄师妹鸳鸯成对,差点嗨上报纸的也不在少数,何况这儿的条件如此艰苦。
再看白珂和女副总的眼神,难怪年轻人这么委屈。
“白珂啊……白珂是吧?”
黄姐选择“看透想透”不说破,重新打开了话匣子,白珂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目前来看是有惊无险。
站着说话肯定不是个事儿,隔间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就是那红木大椅,黄姐说着说着,自然腿一松,腰一坠,坐下了。
“诶——水”
白珂这一声没来得及叫出来,黄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下就感受到了同样的触感,她有点惊讶还拿手去撑,贴上去,同时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换成地狱女魔头。
白珂双手一摊,知道自己这锅背定了,叹了一声,不是叹得罪夕阳西下的女大佬,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是叹没留住俩鸳鸯为他求得清白,清白从不在只言片语;叹的是完美面试记录今天破了处,他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