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吉点了点头说：“确实有些怪异，不过可能是都囤积着吧，到时候直接全部卖出来了。”
莫长吉只是稍微的解释了一下，其实这种解释看起来挺对的，但是仔细的想一下这个逻辑，这个逻辑是有很大的出入。
首先元族的茶叶商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同时的进行消息，换句话说他们是没有国家干涉的，就算是有国家干涉信息也是有一定的延后性。
不可能每一家都存着大量的茶叶，就算是这个样子，如果想要存大量的茶叶的话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并不是所有的茶叶商都能够付出这个代价。
代价其中就包括这些年的储存，还有这种损坏的比例，都是他们的代价其中之一。
而且莫瑜没有听说其中的一些茶叶商破产了，因为这一次价格降得太低了，如果说是强行降价的话那肯定会有一些破产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是有一家降价，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像连锁反应一样让所有的茶叶商都降价。
所以莫瑜觉得这件事情是不能够用这个方向去解释的。
于是乎把这个漏洞给莫长吉解释了一遍。
钟离月在旁边听着笑着说：“瑜儿，你关心那么多的事情干什么，你不是带回来挺多的茶叶吗？如果想要送老人的话直接就去送呗，再说了涨也不是特别的多。送给白云一的爹我觉得正好能够表明你的心意。”
莫瑜觉得非常的无语，因为好像无论说什么事情钟离月都能够把这件事情扯到白云一的很少，这一次莫瑜终于发作了：“娘，你是不是想儿媳妇想着急了呀！过几年过几年不行吗？我再说一遍云一她不是我的媳妇！”
可是钟离月又如同下午一般，说的话就是让莫瑜感觉到非常的无奈：“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想多了，儿子，你这个思想可不行，还没有说你为什么送给白云一的爹呢，你怎么想那么复杂的事情，看来我们的儿子是真想成婚了呀，长大了！”
莫瑜心中感觉有些受了内伤，好像已经身体内出血了。
钟离月笑着，莫长吉在旁边有一些笑意，不过还是把话题引入到了正道上面：“这个事情你说的也挺对的，那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莫长吉特别想听一下莫瑜的看法，莫瑜既然说起此事的话那么一定会对这件事情有一定的看法。
莫瑜本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情，所以也就不在乎把自己的说法先给说出来了。
“ 我觉得可能是元族高层干的事情。”
莫长吉笑了笑：“此话怎讲？”
“因为能够做到如此大规模的财力支撑的行为，一般来说商家是不可能的，这种大规模的财力支撑的行为在极国是吃力不讨好的。”
莫瑜把这件事情的想法全都给莫长吉说了。
莫长吉觉得自己的儿子想的还是比较正确的，先是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这个想法我觉得也挺正确的，行行行接下来继续说。”
莫瑜喝了一点茶水，就是刚才钟离月端上来的，钟离月现在就在旁边拿起了针线，一边缝制衣服，一边听他们爷俩说话
“我为什么觉得吃力不讨好，一般来说想要占领市场的话用这种方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等到以后涨价的时候他们形成了一种效应，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存活，甚至说可能会活的更好一点。”
“ 但是极国就不同了，极国的商业模式略微有些不同，大部分的商行他们都是有分行，如果说这个分行开不下去了关了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得到信息茶叶的价格又下来了并且到了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他们立马就能够开一个分行，继续进行一些商业活动，再加上极国的官府其实对我们本国的商业有所扶持，所以说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占领一定的市场是不太现实的。”
莫瑜把这些话说出来了之后，莫长吉笑着说：“也对也对，看来你对我国的商业模式了解的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么他们这种行为就非常怪异，我估计不到两个月之后，我们这边就会涌出来一大批新兴的茶商，那么到时候他们想站稳脚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觉得本身耗费大量的财力却不求一些好处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商人追求的自然是一个利益，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他却继续很执着的对这件事情有所行动，你除了有阴谋之外那就是他们傻了，就算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傻了，不可能所有的茶叶商都是傻子。”
莫长吉想了想说：“既然你说到这件事情了，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别的细节吧，因为可能有些事情你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得到一些好的细节。”
莫瑜非常的兴奋，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得到一些稍微比较好的细节的，如果说莫长吉说了的话，自然是非常符合莫瑜的心思的。
莫长吉继续说：“这一次得到了一些消息，我跟你说一下吧，不过这些消息是一个很高级别的机密，你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你当过城主，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的重要性。”
莫瑜当然知道保护一些机密的重要性了，这个城主也绝对不是白当的，对于一些机密确实需要大量的保护，其中的一些原因就不用多说，一旦一些机密让别人知道的话，很多事情都无法安稳的进行，包括一些最低级的事情，在某种情况上来说都是一个相对需要保密的事情。
莫瑜点了点头：“爹我当然知道这个事情。”
莫长吉就说了出来：“这件事情是来源于三个月前的，三个月前的时候有一批茶叶商进入了二十五城，根据城池城防堂的记载，他们进来了大量的茶叶，税收也交了非常多。”
“这件事情有一个明确的记载，所以当时上报城主这件事情，但是长老之间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似乎这个事情并没有在区级之间流传，直到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才调查了这个卷宗。”
莫瑜在旁边仔细的听着这件事情。
“这批茶叶的数量当时是大约他们普通进城数量的5倍左右，这件事情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第一批进来的，随后在一个月之内的时间又进来了很多批，不过终于在第5批的时候，城级长老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把这件事情上报区级长老，区长老把这件事情给我说了一下，让我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们把这件事情了解透彻的时候，其实在一个月的时间，本地一个茶叶商就已经做不下去了，一些小的茶叶商开始纷纷外逃，为了让自己的茶叶不受太多的损失，去别的城市贩卖，是这个时候因为情况都是非常小的情况，所以官府也没有注意到此事。”
“但是以小见大，小的东西多了也就汇成了一股洋流，将近三百个小茶叶商都出现了溃逃的情况，这件事情就有了非常大的影响了。”
莫瑜想了想，就是一方面来说这件事情是城防堂的原因。另一方面其实就是这种信息延后性的原因，大多数大型的商行即使出现了降价他们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小部分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加上他们与官府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所以不认为官府能够帮助他们，还不如靠自己，先把在这个地方的茶叶转移，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这样的话损失可能会降低，甚至可能还有一点小小的盈利。
但是那些大型的商行他们选择的做法就是囤积茶叶，这个时候的价格太低无法卖，还不如先存起来再说。
当然了这个东西也是有一定的损失的，到时候估计肯定是不赚钱的，但是大量的商行都觉得总比赔了好。
再加上信息的延后性，如果说把这种事情上报到总行的话，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一定的时间他们不一定能够掌握得了，所以大部分的商行当家的人基本上做的决定都是稍微保守一点的决定。
这个数量基本上就已经占到了小型茶叶商的大部分的数量，300其实已经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
根据莫瑜对这个城池的了解，总体数量也就是在300多一点，所以在三十九城的时候也有过这种事情的了解。
那边的小型茶叶商，总体的数量一个层次也就是在500左右，但是三十九城那边盛产茶叶，天气的原因导致他们的茶叶产量其实非常的高。
那么一些小型商贩肯定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多一点的，根据这个总体茶叶的数量，就可以计算出来二十五城有多少的小型商贩。
和莫瑜想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确实在二十五城当中，小型的茶叶商贩也就是在300多一点。
几乎就是全部都溃逃，但是官府这边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我也在出城的时候其实是不会查太多的货物的，除非是一些大型商行他们需要占用成本很长的时间，只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
也就是说对于官府需要付出一定的钱财，这个数量的话没有特别多，一些小型商贩的话推着个车子出去那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根本不需要交钱。
这个事情其实在三十九城就有了一定的体现，林睿峰想促成，提前和城防堂说一声，第2天早上的话可能需要占用很长时间的成本，付出了一点金钱之后，稍微检查一下就让他们出去了。
所以对这一方面来说，官方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既然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的，那么在一个多月之后才发现这种小型商贩的缺失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也算是比较正常，并不能够怪官府的执行力不强，也不能够怪官府对于某些信息的获取度不行。
莫长吉继续说：“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时就迅速和那些商人交谈，那些元族的商人说他们只是囤积了一些茶叶，觉得卖不出去了所以赶紧的过来卖一下试一下，低价卖了一下之后发现还挺好的。”
“当时这种说法我们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人家的说法也不差，所以就听从了这个说法，继续去安抚当地的一些大型商行，并且去开始宣传我们这边的茶叶比较便宜，不过做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第2个月了。”
“第二个月元族的茶叶数量大大的降低，于是乎元族的茶叶的价格也上升了，而且这些小型商贩占的市场能够达到六成左右，因为他们是消化那些大型商行的茶叶，没有了这些人，短时间内一些茶叶也是卖不出去，消息的扩散性也比较差。”
“于是乎我们第3个月的时候就着力宣传平民这件事情，并且和那些元族的人进行交谈，凡是他们元族的商人如果要进来大量的茶叶的话，必须提前和官府交待，这是新制定了一个规则。”
这件事情莫瑜彻底的明白了，虽然说是有一些小细节没有和莫瑜说清楚，但是大部分的事情莫瑜都已经掌握了，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细节。
细节就是在于这些官府的处理方法，不过其中就能够看出来了，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一般人如果真的想喝茶叶的话这个延后性实在是太长了，就能够看出一些信息的匮乏程度。
不过这种事情非常难以解决，如果说想解决的话那需要安排大量的人，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极国正想着怎么处理一些官府的人呢。
想让一些公干的人先出去一下，自然是不太愿意继续让人丰富一些。
但是莫瑜其中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莫长吉看着莫瑜还是继续说：“其实还有一点，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怀疑这是不是有事情，那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上这些元族商人确实是一些原来的元族商人，他们不是一些新进来的，只是说数量上有所上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证据可以抓紧来审问，你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有关呢？”
其实莫瑜特别想说那种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之后好像有点污蔑他人的意思。
嗯但是看着自己的爹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因为好像和自己的爹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于是乎莫瑜笑了笑说：“接下来我可能有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仅限于我自己的想法，不能做一个参考。”
莫长吉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知道你就说吧。”
莫瑜就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通过北大城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这些元族的商人，是不是通过元族一些官府的高层安排下来的，给他们一定的钱财让他们能够把这个市场扩大，安排一定有人进来，这些人可能是元族士兵或者是一些精英，等到以后他们的市场继续缩小的时候，这些人还是可以以各种方式留在二十五城，本来二十五城的外国人数就非常的多，多出来几个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能我们也察觉不到，是为了在这里获取一定的信息。”
莫瑜的这个说法其实相对来说很大胆，一般人可能想不到，是这种说法其实一旦有所错误的话，而且根据这种想法做出了一定行为的话，那么很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偏差。
设想也只是设想，很多就是根据这种设想做出一定的考察，看看这个设想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莫长吉挺开心的，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够有一个这样的想法就很不错了，其实这种想法在莫长吉的心中也是有的。
莫长吉笑了笑说：“这就是我们现在商讨出来的一个想法，不过你挺厉害的呀，看来这个城主没有白当，考虑的倒是挺周全的，我们决定就以这个方向为突破口，重点的监视他们有没有什么大量的陌生人。”
莫瑜听到自己的父亲夸奖了自己之后也是有些害羞，挠了挠头对莫长吉说：“其实我就是猜测一下而已。”
但是莫长吉却有一个非常好的想法，问了一下莫瑜说：你愿意不愿意参与到这个调查事情的队伍当中？”
莫瑜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其实莫瑜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而且是调查类的事情，这莫瑜最想当的一个职位，那就是执法堂的，感觉这个职位是每天都有事情做，而且还能够运用上自己的脑子和武学。
但是旁边的钟离月却有点不乐意了：“你别出馊主意了，让瑜儿在家好好的歇两天不行吗？两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非得让他去干活，也不知道你这个爹究竟是怎么当的，不知道你这个爹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莫瑜听了听自己娘的话之后笑了笑，没有敢说什么话，因为这个时候钟离月正在说莫长吉，现在就应该什么话都不说，好让莫长吉稍微有一点点的面子。
莫长吉倒是没有特别的在乎，笑了笑说：“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不是像上次一样跟着我去抓山匪，就是一点小小的任务而已，也就是跟踪汇报，害怕什么呀，再说了天天在家里没有事情做也让他闲出毛病来了，每天还是可以回来的，我让人家给他安排的任务稍微少一点不就完了？”
太符合莫瑜的心思了！
钟离月听了之后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话。
这边莫瑜也知道估计白云一也是等急了，而且看样子莫长吉的洗脚水都已经凉了，也是应该让莫长吉把脚拿出来的时候了，而且莫长吉累了一天，莫瑜还是想让自己的父亲稍微的休息一下。
什么事情都肯定会落在莫长吉的肩膀上，这样的人不累是不可能的，据一些史书记载，大部分都当官儿的，其实比做一些普通人的，寿命其实稍微要短一点，主要的原因就是操心操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这是根据极国的调查，没有调查别的国家，别的历史国家。
但是这所谓的普通人 ，很多都是学堂出来的，都是一些相对普通的职业，也就是说一辈子其实也是无忧无虑，相对于真正的平民来说，这些当一些高层官员的人，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寿命的优越性。
莫瑜出了这个房间之后，钟离月其实就有些不满了，一些不满直接就对莫长吉说了出来：“给你擦脚布，自己擦脚，一天到晚净出馊主意！”
莫长吉很无奈，也知道钟离月其实是挺给自己面子的，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样对自己。
莫长吉笑着说：“自己擦脚就自己擦脚，反正我也没什么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