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昊穹大声向着刘君怀说道,“嘉澍老弟所言即使,对待这等奸人贱类,直接除之便是了,与其说教训化,还不如节省下时间来修炼!不过君怀兄弟,兑泽坞有所不察,竟使得谭子安这般异徒出现在星象阁,而我又将阗殛兄弟安置在这里,险些造成重大祸端呐!”
刘君怀摇头笑道,“他们一向诡异苟且行事,又与兑泽坞有何相干!可笑老祖乍到之际,他便迫不及待跳将出来,才使得我们及时将他辨识出来,对于他来讲,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讽刺了!”
仰德义心内很是感激刘君怀这般不做计较,安排阗殛老祖来此实际上是他一力举荐,即使刘君怀未曾进阶仙王后期,也不是他小小大罗仙后期所能得罪的,此人身后势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r /,≯.◇⌒.↘>
他拱手向刘君怀略表歉意,说道:“不止是阗殛兄弟,星象阁数千年未曾直接与仙界接触,此等与世无争,一心求道势力,也险些毁在此人手中,我现下恨不得立时将此人一掌拍死!”
阗殛老祖凝重的道,“仰坞主大可不必如此自责,追寻正道之心,岂能被宵小之辈奸计所乘!照理说,此人之所以败露出来身迹,隐然也与千机图有些不算牵强之缘由,若是没有此图认知上之争论,君怀也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此人身上,毕竟他将之前容貌做了彻底改变。”
丰昊穹脸上一抹仰视之色显露,“我想这才是千机图出现最大机遇所在,这是否便昭示着天机气运和顺时泽降临之时?此副千机图诸般演算推理里既有预示吉凶之隐语,也有术神问卜之天机,预言与神意字符反覆围绕以成经纬,针对某种宝物推衍引动,也许更深层天地异象或是重大事件也隐在其中?”
扶嘉澍在旁猛然发出一声惊叫,忙不迭又将千机图取过仔细端详,口中喃喃的道,“老道怎地未曾想到这些?此图辨识不出其中玄奥之处实在太多,之前只是一心探研其中寓意,却是忘记了图谶本就是将推演过程具体实质化显现形式。”
刘君怀笑道,“这些字符可不是使用笔墨可以描绘出来,此种卜算界最极致表现形式,将一切推演论断均隐藏在各式图案当中,图谶者无不是术神级别存在,其推演手法自是几无可能探寻出来。
“唯一方法,便是将近些年所发生大事件摆列出来,与千机图景象相索引,以此找寻出某种呈现规律才是正解!就像这副残缺四象图,当年我发现九天息壤之处,便是因为同样此副残缺四象图所指引!”
他指着天机图其中一角,隐约可以看出其中各种特殊标记,特殊标记是由无数晦涩难懂字符堆砌而成,特殊标记便是分别点在四象图三角,却独缺了朱雀一角。
刘君怀接着道,“此图中山岗、明堂、河流、草木,根据方位不同各有其内在寓意相异,特殊标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这丛枯草,在风中摇曳幅度不同,所对应标记也各不相同!
“再有四象图与两仪阴阳密切相关,大自然中阴阳是在不断消长变化,一年四季变化,一月阴晴圆缺,一日晦明晨昏流转,都是阴阳消长在时间上的体现和反映,所对应特殊标记更是变化多端。
“天机图便是根据天生万物、四时阴阳变化、历象日月星辰而推算演化而来,以我等目前对谶纬之术所理解,根本不能单纯自晦涩难懂字符上有一丝了悟!我之所以能探出这四象图,便是因为之前我曾经亲临图中所表示位置,已是万分侥幸之事了!”
扶嘉澍愕然顺延刘君怀所指点几处位置,思虑了半晌,才猛然拍打着额头叹道:“果然如君怀兄弟所言这般,推演之人根据某种事物或是某些天象,衍化为图形加以表现,当真是卜算手段最极致表现形式。
“这些神意字符不是我辈所能探究,也只能以后人心态,再结合已然发生之事,将其中某种呈现规律查询出来,才可以以标记铺展轨迹,找出内里体现路径,才能将部分推演结果猜测出来,至于推演过成语内中玄奥,却是无论如何也衍化不出来的!”
刘君怀笑道,“即使这样,这些特殊标记也只能猜测出其中一二,毕竟只有已然发生之事才能大体圈画出图样轮廓!未曾发生之时,却是眼下的我们,能力远远达不到探赜索隐层面,因为一丝标记显现不同,所寓意更是大相径庭,没有真正谶纬之术基础理论支撑,妄自猜测只会距离真意愈加遥远!”
阗殛老祖补充道,“此类术神所推演图谶,谶语化作图形显示,预决吉凶与以天道推人道宿命轮回,皆是俯察于山川草木、日月星辰,将后论元机化作百世可知图像谶语,象、数、理深邃无穷,已达天道垂象方见吉凶之至高谶纬玄术!
“真正谶纬之术早已遗失无数年,单凭一副千机图,自然不能从中悟得最为基础论理,我等万万不可沉溺于其中,迷溺长不返道理还是要明晰!从浅到深,逐步深奥才是正理,那般舍本逐末,而不知返归根本之为可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