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希咖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想着白天那几个税官的事情。
反倒是孟娇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强盗来了就要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别想了,睡觉吧。”
王希咖道:“不是强盗,这是收税官啊,把人家税官杀了他们肯定要报复。”
“啵!”孟娇娘弹了王希咖一个脑瓜崩——这个动作结婚以后她就很少做了,可弹起来还是那熟练。
“税官不就是强盗?我们村从来就没听说要交税的事情。自己种的粮食,凭什么要给那些不认识的人?”孟娇娘的法律意识显然十分淡薄。
“可是你杀了他们的人,人家肯定要来报复,到时候会死很多人,你怕吗?”王希咖还是睡不着。
“亏你之前还说要征服世界呢,就杀几个人就变成这德行了,你拿什么去征服世界?人家要来报复,你不会打回去吗?你不是有枪吗?匠人跟扎克本来就有仇,扎克是我们的朋友,帮朋友报仇不应该吗?”孟娇娘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王希咖一想也是,匠人不过是一群使用冷兵器的原始人,自己都已经有自动步枪了,战斗力不是一个等级的。真要打起来,热武器对阵冷兵器战损比可是很高的。再说这次是匠人主动来招惹自己,如果注定要跟匠人打一场仗,那也是命运的安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打就打呗,做好准备便是了。
王希咖加紧了战备,赶制了5,600条ak47,几万发子弹,还搞出了长柄手榴弹,把村里的每个年轻人都武装到牙齿,每家每户发一条枪,几百发子弹。王希咖每天带着一群年轻人训练战斗技能,没多久就有了一支300人左右的队伍。完了又叫人沿着村口挖了一条战壕,还设立了岗位,每天派人去站岗放哨。这一切做完以后王希咖放心多了,这种防御程度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被攻破的。
然而匠人的报复始终没有来——毕竟第一次派出来的收税官全被扎克解决了,一个活口也没留,匠人自然不知道上河口村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死几个人在正常不过了,也许那几个税官在哪里被恐龙吃掉了呢?
上河口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站岗的也松懈多了。大家又开始踢球飚摩托,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中间匠人又派了一波收税官,刚一进村就被村民们消灭了,一个活口也没留,尸体被埋在村口。然后匠人就没有再派人,现在的王希咖对这种杀人场面也没有太多的不适,他做好了心里和生理的准备,甚至盼着匠人派大部队过来打一场。然而并没有,匠人部落似乎并不知道派出去的收税官消失在哪里。
在一个雨后的清晨,村名们突然发现那条河流突然断流了。上河口的这条水是从山上直接汇下来的,从来也没有发生过断流的事情,而且最近老是下雨,以往村里甚至会发生河水泛滥,怎么可能断流呢?
难道是因为连夜下雨,山上发生山体滑坡河流改道了?王希咖带着郎那多和彭连虎去山上查看,这才发现大事不妙,一群匠人已经把住了山上的水源,还修了一座土坝,硬生生在半山腰搞出了一个堰塞湖。这湖的水位已经挺高了,一旦匠人们开闸放水,后果不堪设想。
王希咖心里一惊。这群原始人虽然没有什么科学技术,可是战术素养却不低,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招,要不是自己上来侦查,还不得被他们搞一个水淹七军啊?
原来匠人第二次派税官的时候同时派了监督员,当这几个税官进了上河口再没出来,监督员就知道这村出了问题,久经战阵的匠人们立马就想到了对策。倘若王希咖们再晚几个小时上来,那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