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乔依玲因为追禾鑫那阵子经常性逃课,被多个任课老师记了“差”,完了期中期末考试又好几门挂红灯,本来学习态度要是好点儿,认真努力补考、重修,学校也不至于劝退她。
问题是三观还不正,补考科目雇人代考;重修科目,尤其是微积分,在她看来像天书,完全听不懂,干脆骗她爹手机被偷,问家里多要了三千块生活费,拿这钱雇了个枪手,替课、替作业、替考……只要是和这门课的考核有关的,全都“委托”给了别人,根本是当成了“花钱消灾”。
说来也巧,重修班上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下一届的新生,因此还真没人认出她,让她平平安安混到了期末。离学期结束还有个把月时,叶如珍心血来潮跑到京都看闺女。
她和丈夫离婚后因为怕丢脸,拿了乔志达分给她的一半房款后搬离了原小区,先是回娘家蹭住了一阵子,开头几天还算太平,过不多久,和父母一道住的弟媳妇就开始各种不乐意了,不是拿白眼瞟她、就是拿酸话刺她,叶如珍哪受得了这个气啊,和弟媳妇大吵一架之后,重又回了海城,硬着头皮托以前家中还算发达时经常一块儿上美容院做头发瘦脸的小姐妹找了份销售的活给一家布厂推销各色窗帘布。
推销中难免和窗帘店老板套近乎啊,得知其中一家店铺老板的儿子年近三十了还没对象,家里都给他攒足讨媳妇的钱了,市中心的房子也买好了,就等媳妇上门。可因为人长得实在有点抱歉:矮墩墩的个子、横向发展的体型,加上五官也不咋地,总之没一样是讨年轻姑娘喜欢的,拉出去相亲,十个里有八个是现场拒绝的,余下两个,不是素质高、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就是头脑活,想着男的人傻钱多,虽然实在不乐意和人谈对象,但留做备胎也好啊,但往往留到最后都没下文了,就这样,滞销一路、勉强可称之为富二代的老板儿子,留成了愁。讨不到媳妇成了老板俩口子的心头大事。
叶如珍一听,心里不免一动。
人长得丑算什么!这年头看人看脸的往往都是涉世未深的大姑娘,像她们这些结过婚的,深深地知道婚姻生活是绝对不靠脸吃饭的,靠的是什么?票子!只有经济条件好、兜里富足,小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没文化又算什么!想她闺女自个儿读的还不是掏钱买进去的学校,说出去确实蛮好听的在京都读大学。实际上呢,鬼知道将来能不能找到工作。如今连海大这样的重点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叫嚷着找不到工作、待业在家的要多要少呢。与其等毕业了再着急,倒不如趁早下手,把下半辈子的长期饭票搞到手!
当然,还有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不久前才刚经历过婚变的叶如珍,对此还是很有感悟的,只不过看看人小伙子,就这样的资本,能变坏吗?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给自家闺女相了这门亲。男方家听说她闺女是京都一所名牌大学(弥天大雾)的大二学生,看了照片后表示十分满意,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就这样,叶如珍揣着未来亲家大方地塞给她的一笔大额业务费,屁颠颠地跑京都找闺女来了。
本想着娘俩许久没见,给闺女一个惊喜应该是个不错的点子,孰料,七问八找地摸到闺女宿舍,扑了个空,听同宿舍的学生说她闺女经常不回来,不过照课表,这天应该在某栋教学楼的某某教室上重修课。
叶如珍打电话给闺女又不接,只好又七问八找地摸到教室,趴在窗口半天没找到人,心道奇怪了!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刚巧,下课铃打响了,她站在教室门口托任课老师帮忙喊一下她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