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与苦老交谈最多的自然是桓因。他闻众人对这苦老推崇备至,当真有求教之心,于是一半闲聊,一半请教。
苦老果真不凡,无论桓因有什么疑问,竟都能徐徐为桓因解惑,哪怕是桓因都看不透的一些高深大道,苦老这里竟也有答案。虽然桓因境界不够,往往不能顿悟深意,可苦老三言两语之间,如为桓因敞开一扇认知之门,好比启蒙,桓因自然也是受益匪浅。
言语越多,桓因越是感觉到苦老的深不可测,苦老就仿佛是一本古老的典籍,桓因不知道的,不懂的,在他那里,多多少少都能查到一些见解和答案。
然而,随着交流的越多,桓因越是发现苦老的不简单恰恰并不是在他的渊博上体现得最为明显。苦老最让人钦佩的,却就是他自己。
苦老的修身养性,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展现出的气度,远远不止是亲和力那么简单。他自身就是一个为人处世的范本,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模仿和学习。
不知不觉的,在苦老加入到宴席以后,时间竟然又已经过去足足大半个时辰了。桓因觉得时间竟然比之前过得都还要快,看来,他是当真被苦老所吸引,时间概念都淡去许多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众人也知道,宴席到此,基本就进入尾声了。就算是苦老魅力再大,桓因也都有这种感觉。
于是桓因也知道,结束的话还是该由自己来说。他便在邀请众人一起举杯以后,对着苦老笑了笑,说好明日继续请教,就准备散席。
可就在这时,苦老突然站了起来,径直来到了桓因的下方,对着桓因深深一拜以后,说到:“大人,适才与大人谈得太过投机,老朽竟把今日来此的正事给忘了,可否再容老朽一言?”
桓因之前说过,苦老此翻前来,必然有事。只是他之前被苦老深深吸引,所以都忘了这一节。而苦老自然是一直都保持清醒的,他只是见桓因一直请教自己,不忍打断,所以才迟迟没机会把正事给提出来。如今宴席将散,他不得不说,这才站了出来,更说是自己忘了,可见他的胸襟。
桓因这才反应了过来,又想苦老这等人物专程前来,所说之事怕是不小,于是说到:“苦老请说。”
苦老说到:“还请大人不吝造化,为我东方八天铸剑一把,永镇八城!”
桓因一愣,其余在座之人也是都愣住了。桓因很快问到:“苦老,此话何意?”
苦老直接对着桓因跪了下来,极为诚恳的说到:“我闻天界于洪荒之中诞生,初时凶禽猛兽横行,先祖中更不乏茹毛饮血之辈,杀戮极多。那时的天界,是大不如今的,愧为三界之首。”
“直到在约莫一百八十万年以前,上一任帝君横空出世,携仁义之师而一统天下,后又治天下,方才有了如今我等看到的平和天界。六道之众才无不渴被望轮回眷顾,投身于天。”
“上一任帝君曾说过:‘平天下易,治天下难,久治尤难。而欲久治,首当镇邪!’如此,便有了后来我们都耳熟能详的‘帝君铸剑’一事。”
“帝君亲手铸剑,是为镇住妖邪,永保天界。而有那神剑在,我天界果得长久安稳。只可惜,后来那神剑被天雷所灭,帝君再无法造出同样神剑,如此,才有了数百年前的天界大变。”
“由此可见,上一任帝君的话没错,唯有以神剑镇邪,方可久安。如今我东方八天几经变故,终于被大人所安。如此,大人何不效仿先辈,为我东方八天铸剑一把,久保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