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天突然好奇的问道:“鸢儿,你月事可曾正常?”
“”
如此羞臊的问题把鸢儿搞得一愣。
虽然她还没有羞到说不出话的程度,不过声音就跟蚊子哼哼一样小。
“公、公子问这个做什么,自、自然是正常的了”
“那就奇怪了。”
魏长天好奇道:“张三和李素月才成婚不到一个月就有了,你怎么一直没动静?”
“公子这个问题就奇怪。”
鸢儿眨了眨眼睛:“夫人都还没有身孕,我怎么能先有呢?”
嗯?还有这个说法吗?
魏长天愣了一下,又问:“那你是吃药了?”
“嗯。”
鸢儿点点头,小声抱怨道:“那药好苦的”
“”
魏长天一时间有点语塞,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幸好此时李素月已经拿着热气腾腾的炊饼走了过来。
“老爷,炊饼。”
“好。”
魏长天接过炊饼,突然又捏了捏鸢儿的小脸,笑着嘱咐道:
“以后不管发生啥事,记得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了自己。”
咬着炊饼,吊儿郎当从前院绕道后院。
这里是梁沁和阿春的地盘。
梁沁依旧在练归尘刀,一刀一刀挥的极为认真,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每日万刀,坚持练了两个月,成果却算不上斐然,如今才将将入门。
当初徐青婉只用半个月便达到了她今日的程度。
“长天哥。”
看到魏长天,她立刻收刀跑过来,得意问道:“你觉得我的归尘刀练得如何了?”
“挺好的。”
魏长天笑道:“要是再去斩那锁仙石,估计不会如之前一样只留下一道白痕了。”
“哼!长天哥就知道笑话我!”
梁沁故作生气的扭过头去,嘴角却难掩喜色。
“这怎么能是笑话你,比之前强难道不是好事么?”
魏长天摸了摸鼻子:“接着练刀去吧,我跟阿春说几句话便要走了。”
“都这么晚了,长天哥你要去哪?”
梁沁扭回头来警惕的问道:“该不会是要去逛青楼吧?”
“”
魏长天好笑道:“沁儿,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我”
梁沁心中一阵气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脱口而出一句。
“陆姑娘已经嫁进魏家了,我又没有!”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魏长天回答,抱着刀便低头跑走了。
嗯?
这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看着那个已经跑远的身影,魏长天一时间居然没太搞懂梁沁的心思。
不过想了一会儿后他也隐约明白了。
其实梁沁并非是在吃陆静瑶的醋,更主要的还是不愿意自己总拿她跟别的女子作比较。
你越来越像另外一个人。
这不就说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并不如“另一个”吗?
好家伙,陆静瑶什么时候在自己心里也有这种地位了?
啧啧啧。
咂了咂嘴,魏长天最后又走到早就在望着自己的阿春旁边。
“师父。”
小丫头站起身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按照惯例开始汇报自己的修炼进度。
“今天我打坐了三个时辰,修炼归元功两个时辰,丹田之气已经可盈二十二脉了”
“嗯”
魏长天端着架子严肃问道:“今日修炼的时间怎么比往常少了一个时辰?”
“你是不是偷懒了?!”
“阿春不敢偷懒。”
阿春弱弱的小声解释:“师、师父,现在才亥时,今天还没过完呢”
淦,忘了这一茬了。
魏长天有点尴尬,不过作为的师父的威严却不能丢,于是强行挽尊道:
“咳!这我当然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为何不修炼?这不是在偷懒是在做什么?!”
“阿、阿春知错了”
阿春心里委屈,但却不敢再辩,赶忙调整坐姿准备继续打坐吐纳。
魏长天想了一下,突然又说:“这两天好好修炼,后天带你去放飞灯。”
“啊!”
阿春自打来到蜀州之后从没出过门,所以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雀跃道:“嗯嗯师父!我一定好好修炼!”
“别光说,现在就开始吧。”
魏长天摆摆手,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阿春彻底进入吐纳状态后才转身离开。
亥时了么
手中的炊饼还剩半张,此刻已经不热了。
站在通往暗室的地道入口之前,一口口将半张炊饼吃完。
拍掉手中渣屑,抓起搁在桌上的星辰刀鞘,紧了紧绑在刀柄上的红绳。
差不多是时候了。
一炷香后。
魏长天孤身一人走出小宅大门,他身形停顿了一下,旋即便消失在黑夜中。
夜幕静悄悄的,似乎没发生过任何事。
不过魏长天周围却紧紧跟着九个一等一的高手。
不管是二品还是三品都属于“上三品”境,想要在夜色中隐匿身形十分容易。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注意力全在魏长天身上的秦正秋等人并未察觉到那个同样跟在不远处的另一位二品高手。
黑色锦袍抖动,李怀忠的目光有些阴冷。
其实这个老太监最近一直在注意着魏长天的动向。
不过由于朝廷在蜀州的势力有些薄弱,而魏长天行事又十分谨慎,因此始终没有查到什么。
但就在两日之前,一封从皇宫飞出来的密信却送至他的手中。
魏兆海可能要来蜀州,查出魏家要干什么。
皇上的命令当然要办,所以李怀忠便亲自出马盯了魏长天整整两天。
“七八个人,都是高手”
李怀忠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观察着前方那些时隐时现的黑影。
他觉得魏兆海一定就在其中,但猜不出魏长天大半夜的带着这样一群人要去干什么。
虽然猜不出,可这位老太监看着与往日并无不同的清朗夜空,心中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飓风起于青萍之末。
打今夜起,大宁或许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