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我们也不能置中央的命令而不顾啊!”徐向前继续说道。
吴光浩神兮兮地环视了下四周,对着徐向前说道:“听说新来的军长也是黄埔一期的,而且骁勇善战,你跟他是同学,你……你不妨跟他商量商量,他也是中央派来的,或许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听完吴光浩的话,徐向前点点头,疑虑地说道:“话虽是这么说,我跟许军长都是一期的同学,可我们也不认识吖,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说,人家军长还不以为我们有违抗军令、分裂党的嫌疑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傻乎乎地执行中央错误的命令,置兄弟们的生命于不顾吗?”吴光浩看着徐向前一脸的不情愿,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瞎琢磨了,等明天见到许继慎军长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说,现在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见里面漆黑一片,貌似老婆不在家里,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刚想推门进去,忽然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回来了”,差点没把吴光浩给吓死,回了一句“嗯”。就听到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吴光浩环顾了下房里四周,对着陈秋玲逗趣说:“天黑了,怎么又不开灯,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偷汉子啊!”
陈秋玲狠狠地瞪了一眼吴光浩,羞慎地说道:“说什么呢?什么偷汉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龌龊的人吗?”
吴光浩本来是想开下玩笑的,没想的是弄巧成拙了,连忙一脸赔笑说道:“呵呵……你别生气,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陈秋玲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淡淡地说:“这样的玩笑你也能开,是不是开了一下午的会,连脑子都开傻啦!”
吴光浩进了房间里,喝了口台面上的水,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别提了,开这样的会就是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会,一提起来我就觉得烦闷。”
陈秋玲从炉灶的大窝里拿出几个馒头,吹了下馒头散发出来的热气,端到吴光浩的面前,拿起一张木制凳子坐到他对面,关切地问道:“说说看……究竟开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烦,是不是军事上又有什么大的变动。”
吴光浩顺手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边嚼边觉得香,想想也是,开了一下午的会议,台面上净是放着水杯、水壶,什么可以充饥的食物都没有,就是喝水一个下午也得不停的往厕所跑,会议室里几十来人,差点没把厕所给冲塌了,就差没派个警卫员来维持秩序了,说起来也是听够呛的,这年头,干革命,能混个饿不死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说起来就是一把火,这些中央过来的老大下达了指示精神,让我们全部人马都拉去打武汉、打湖北,还说什么来个争取一省或者数省的胜利。”吞下了个馒头之后,吴光浩对着老婆淡淡地说,随即有点怀疑说道:“我都觉得这帮中央老大是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