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力量什么人都救不了。
如果他在这里,花朽家的人会继续杀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肯定,不过最自然的条件反射让他知道,自己就是个祸源。
喂将脸上绑好绷带,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看都没有看花朽一眼,朝着远处走去。
花朽看着他的反应。
他毫无反应,看到杀人也毫无反应。
花朽有些失望。
很快,巳蛇将丁芯拎了出来。
被拎在他手上的丁芯,还在低声的呢喃,“神……神……神……”
她如同坏掉的人偶只会重复同一个字。
巳蛇将丁芯拎到开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上,血盆大口内那六个人的骨头还浮在冒着冒泡的口中。
花朽很满意巳蛇的做法。
他转过头来,果然,那名白发青年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
花朽笑了,他的笑很骄傲,很倾邪。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准备出手了吗?
出了手,就由不得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吧。
花朽很庆幸自己的做法
白发青年站在花朽的面前,用他审判一样的眼神看着花朽。
花朽毫无错意,回望着白发青年,如果可以,他希望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最微小的反应全部看在眼底。
“怎么样?你可以欺骗我,你却不会欺骗自己,你果然还是看不得我杀生吧。”高傲如他,也会露出这种嘲讽成功后的微笑。
喂没有去看巳蛇手中的丁芯,而是看着花朽,不说话。
花朽见他并无回答,他有些焦躁。
他命令喂说,“你说点什么?对于你的背叛……”
说点什么?只是想让喂开口说话。
对于你背叛……是花朽想问的诸多问题中最明显的问题。
喂依旧不说话,他依旧看着花朽,如同花朽的那张脸是他是第一天见到那般。
被他那双圣洁的眼睛盯得太久,花朽有些狂暴,有些恼怒,如果他没有错,他不会恼怒,但是他杀了生,他错了,太过明显的错误会让人狂暴化。
花朽握紧拳头,他走向了喂。
他用更加威严的声音命令道,“你说话,就像当年你说过的那样,说话!”
当年的事情,花朽记得很清楚。
那个人的一句话,改变了花朽所有的命运,如无尽黑夜般绝望的命运·。
然而,喂依旧没有说话。
他看着花朽的脸,他注意着花朽动作里最微小的变化。
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等了很久,对方都不说话。
花朽是神,神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他的耐心全部耗尽了,在他看到喂的第一眼就耗尽了。他恨不得喂,马上叫出自己的名字。
“放她下去。”花朽唇齿微凉,对身后的神守命令道。
巳蛇得到了主公的命令,松了手。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吃掉,你真的没有反应吗?
花朽盯着喂,然而,当他真正注意到的时候,他才发现喂消失了。
刚才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去了哪里?
喂看着花朽的表情,观察他的动作,为的就是现在这一瞬间。
他从花朽的身边插肩而过,穿梭到了巳蛇的身边。
巳蛇放了手,喂张开怀抱。
脚底一用力,喂弹跳起来,原本应该掉入开明兽嘴里的丁芯,完好无损的在他的怀里躺着。
“神……神……神……”怀里的丁芯盯着弟弟的脸说。
喂将丁芯放在地上,他用自己极其温柔的手指理着丁芯凌乱的头发说,“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