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火车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数不清的人流,把乔四瘦弱的身躯埋葬在人海当中。自古有钱的地方就有江湖,自从广州改革开放以来,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数不清的钞票,大量外汇,如雪花般从这里融入境内,广州已成为黑势力必争的黄金宝地。
“滚开、滚开…………”
排队出站的人群足足有三十多米长,乔四一party52人非常嚣张的拨开人群,大步走向车站外。负责验票的两名女站务员,抬头看了乔四众人一眼,随即低头没有言语。
“抓住他,抓住他……………”
刚出站门口,一男一女即朝乔四的方向奔来。在广州,这种事情随处可见,不过是拎包,拽项链,耳坠罢了。当时的广州治安极度混乱(现在也好不到哪去),除了倒票外,还有 y的鸡头帮,强偷(拎棺材——箱子:趁旅客不注意把人家的皮箱拎走,一把拽下女人的项链耳环就跑)、赌博、抢劫、强买强卖、收保护费、吃大轮(车上盗窃)等。
乔四冷哼了一声,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做的事情,乔四还真懒得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惩恶扬善这种事乔四还真做不出来。虽然他很想会会广州帮,但帮当地police维持治安的事情他暂时没情趣。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黄庭利以前从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在他的印象当中,女人,都是有价钱的,不管是处女还是婊 子,无非就是一个钱字。即使一个好女孩,面对跑车、鲜花、金银首饰,迟早也会坠入爱河,其实很多良家女人还不如婊 子,最讨厌既喜欢钱,又要立贞洁牌坊的现代少女,让人作呕。
广州帮帮众,绝大部分成员身材都比较矮小,战力低下。不过个人战力不行,可以用数量来弥补。广州帮人多势众,一向以单挑(一群人单挑你一个)闻名,极其难缠。
瘦干干的马脸中年人叼着烟卷,悠闲的迈着八字步,走上前来。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广州帮的枯荣,我不管你们从哪来,到了这里,你是虎迨给我趴着,是龙迨给我卧着。这里是广州,不是你家乡,你给我老实点”
枯荣说完,转身对身后的小弟说道,“下手有点分寸,一人打断一只手行了,别闹出人命”
乔四站在那里,冷笑不已。耗瘸子目露凶光,小克、黄庭利、李正光、面色不善,身后的一众小弟,则是满不在乎的把手伸进了腰里。
“噗………………”刀子刺进人体的声音格外动听,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弟不敢相信的看着乔四,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呈90°角在他体内狠狠旋转,这位小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肠子,离开自己的身体,流的满地都是。
打群架,比的就是个气势。谁够狠,谁能让对方害怕,谁就可以取得胜利。乔四从小就是打群架的高手,经常被所谓的出身清白,根正苗红,三代贫农的子弟们群殴,经验尤其丰富。
“我这人正好和你相反,我从不在乎弄出人命,谁惹了我我就杀谁…”乔四狞笑着说道。
枯荣的冷汗刷的一声从头上流了出来,乔四那瘦弱单薄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高大起来,宛如恶魔。视人命如草芥,那是精神层次的差距,是枭雄级别的人,一群羔羊也杀不了一个恶魔呀,精神的差距是无法用实力来弥补的差距。
枯荣暗叫一声“不妙”,点子挺扎手,狠人,他见多了。可见到是一回事,真正对上又是另一回事了。想他枯荣,一向遵循的是倚强凌弱,以多欺少,硬碰硬可不是枯荣的作风。不过怕归怕,好歹枯荣也是个小头目,身后还有百十来号小弟壮胆。最主要的问题是,反正不用枯荣自己动手。被别人当着面杀了自己的小弟,然后大摇大摆的安全离开,那他枯荣以后也不用混了。
“敢在这里杀人,你们有种,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上,宰了他们”
枯荣的话刚说完,乔四一party人人手一把手枪,枪口整齐的对着枯荣所站的方向。
“滴答,滴答………………”一滴滴液体,从枯荣的裤子里,流到地上,乔四的枪口狠狠顶在枯荣的脑袋上,乔四贴着枯荣的耳朵阴森森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您老再说一遍”?
枯荣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不过是个仗着妹妹被广州帮大哥黄明宏搞了几天,才坐上了这个小头目的位置,平常日子里,杀人放火,抢劫偷窃,都是底下小弟去做,他从来只管分钱,但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知道这位子烫手,有生命危险,他死也不会坐呀。
“大哥,千万别开枪…有话好说,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产能吗,您全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哈哈哈……………”。乔四猖狂的大笑着,随手掌握别人的生死,这种快感不是普通人能体会到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求权利,为什么自古以来,拥有数不清的金银美女后,还要兄弟相残,争夺王位………。很简单,当你手中握有大权时,你会发现,原来你就是神,一切云烟皆是虚幻,你看谁不顺眼可以杀谁,你一句话,百姓手中的钞票就变成废纸,所有人一夜之间成穷光蛋,你就是天。如果说以前的乔四,只是想吃饱,穿暖,变有钱人,那现在的乔四就是一头恶狼,为了成为狼王的恶狼。
既来之,则安之。乔四存心立威,给广州帮一个讯号,挥手给了耗瘸子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