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牛牛回到家,面颊绯红,心口不住突突地狂跳。爸爸看到她面色,忍不住摸了摸她额头:“牛牛,怎么,没发烧吧?”
牛牛拉下爸爸的手:“羊羊呢?她今晚回来么?”
羊羊根据陈培华的建议,这两天去香港采购新娘的珠宝首饰,按计划本是今晚回来。
爸爸看看表:“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吧,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羊羊坐飞机,我有些担心,她回来即刻回家还是去陈培华那边?”牛牛遮掩着。
妈妈在厨房听见父女俩个对话,扬声说:“牛牛,不许没有规矩,陈培华、陈培华地直呼其名,你应该叫姐夫!”
牛牛反驳:“他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呢吗?”
妈妈端了一盘糖醋鱼从厨房出来:“结婚就是在眼前的事儿啦!婚纱照也拍了,珠宝首饰也买了,还可能会有什么变故么?就算是有,我也不能让它发生!好嘛,现在家里的亲戚都知道羊羊要结婚,我婚宴请帖都发出去了,要取消婚礼,不让亲友笑死了?!再说,以后羊羊还怎么嫁人?!所以啊,牛牛,你給我安分些,多祈祷羊羊婚事顺利是正经,别整天别别扭扭的自找不自在!”
牛牛装作没有听见,径自往自己房间走:“妈,我先洗个澡啦。”
羊羊比预订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为了这个,妈妈在阳台上已经张望过好几次了!她终于笑嘻嘻,提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嚷:“哎呀,这两天都累死我啦!鞋子走坏了二双呐!”
妈妈迎上去,母女两个开始一件一件检视羊羊的收获,叽里呱啦笑个不停。好一会儿,羊羊才想起牛牛:“哎,牛牛呢?我买了礼物給她呢!”
爸爸说:“她刚才看到你没空睬她,自己回房间了!”
羊羊呵呵一笑:“这丫头!是不是见我没有第一时间招呼她,又闹小心眼儿啦?爸,都是你惯的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房间寻牛牛。
――――――――――――――――――――――――
――――――――――――――――――――――――
牛牛坐在书桌前,一脸忧思。
羊羊过去揉揉她的半湿的头发:“傻妞,又发什么傻?!”
牛牛看着她:“羊羊,你开心么?”
羊羊拍拍额头:“额滴神啊,你又来了!你怎么比唐僧还烦……我开心,一百个开心!一千个顺意!”
牛牛叹口气:“你这么开心,我却烦死了!唉,看来,我们俩个真是没有任何心电感应……”
羊羊坐下来,瞪眼:“你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我就要以为你是在嫉妒我,故意跟我过不去!凭什么我高兴得要命的时候,你就给我泼冷水?你有这个权利么?!”
牛牛索性什么都讲出来:“羊羊,我今天去你新屋帮你取东西……我看到陈培华了。”
羊羊漫应着:“哦,他回来了,他本来是去大连谈生意,说要明天才回来。”
“我看到他去了珍珍家……”
羊羊的眼光一下子敏锐起来:“珍珍?什么意思……他看看受伤的邻居,也是情理之中的!”
“跟受伤的女邻居接吻,也是情理之中的么?!”
羊羊抓住牛牛的手,眼光凶悍:“你说什么?接吻……”
“是啊,他们两个,在珍珍家里,后来,还拉上了窗帘……”
羊羊很久都没有说话,脸色变幻急剧。
牛牛看着她,试探着说:“羊羊,你看,你真的不够了解陈培华……我觉得你实在需要再考虑下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