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当天就在安牛牛的陪同下,去了趟西郊别墅,她想直接接触一下这三个案子的死者亲属,珍珍,爱爱,怜怜。
除了爱爱仍在外地,珍珍和怜怜都在自己家。珍珍的身体恢复不错,支撑着拐杖,能够慢慢地移动。清扬和牛牛到西郊别墅的时候,珍珍正在怜怜家,安慰新寡的她。
清扬很高兴能够有机会观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的种种情态,她面似平静、恬和、温文,眼睛里的锐利却是牛牛深刻了解的。
牛牛看着她,份外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她这样,成熟,自信,从容,好似世上所有的难题都可以搞得定!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自己跟清扬比,似乎只有蹲地画圈的份!
珍珍和怜怜也看出清扬的分量,她们一改对牛牛的无视,都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回答清扬的问题。
清扬的问题很亲切:她们丈夫生前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生活习惯,工作范围,工作成就等等,两个寡妇回忆着先夫的种种好处,不禁又都落下泪来。
牛牛往返数次在洗手间和客厅来回,給这两个泪雨滂沱的女人拧湿毛巾,清扬轻声细语安慰几句,随即告辞:“梁太太,黄太太,你们请节哀!以后的日子长着呐,你们都这么年轻,一定要看开些!”
珍珍和怜怜哽咽点头,起身送清扬和牛牛离开。
清扬牛牛到了外面,清扬看着牛牛笑:“牛牛,你觉得如何?”
牛牛不明所以:“什么如何?珍珍和怜怜的反应么?嗯,她们看来还真是挺伤心的呢!”
清扬笑笑:“牛牛,你真是实心眼的孩子!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么?”
牛牛睁大眼睛看着她:“什么?”
清扬立在别墅区的小路上,左右打量这一幢幢精致的小洋楼:“如果我的老公在外面接二连三包养二奶三奶,我可用不着别人掺合,我自己拿杆枪崩了他才痛快!”
牛牛吓了一跳:“啊?!”
清扬冷笑:“要么是我心胸太小了,反正,我对一个女人在其老公死在情妇地盘的悲痛,有些信不及。莫小怜是这个城市生、这个城市养的本地女孩子,如果她是从原始部落来,我倒好理解她的反应……”
清扬走到珍珍的那幢房子前:“这个就是梁太太的房子?花园好大啊!”
话音未落,一辆白色宝马车缓缓驶来,在她们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来,是形容憔悴的羊羊。
“牛牛,你怎么又过来了?”
“还不是那两个案子。对了,羊羊,这个是我的头儿,高清扬,高探长!”
羊羊见是牛牛的上司,忙开了车门下来,伸出手:“你好,高探长,我听牛牛说过你好多次了!”
清扬含笑:“我也听说过牛牛有一个漂亮的双胞胎姐姐,原来是你啊,果然是光彩照人!”
羊羊谦逊:“怎么敢当,真漂亮的人应该是高探长才对!我听牛牛说她有个美丽的女探长,还一直以为她吹牛呢!”
两个人相视莞尔,倒是牛牛站在一旁不自在,她催羊羊:“我们正忙工作呢,不跟你聊啦,你也快去忙你的新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