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哪里来的小毛孩,妈的,滚开!”守在楼梯门处的一个大将军成员一把把我推到外面。
我苦笑,对哦,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山猫之王,一着急什么都忘了。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余涛的手机,说道:“我在二楼厕所等你。我进不来,这些大将军的人根本不会让任何外人进入三楼的。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
余涛应了一声,正要挂电话,我急忙叫住他道:“对了,叫几个兄弟下一楼去把这里的保安收拾了,夜叉虫(亲卫中车技最好的一位,也是刚才被我骂的那一位兄弟)他们被保安缠住了。”
在厕所里没等多久,马天宇、余涛和夜叉虫就走了进来。我用冷水洗着脸,试图让情绪平稳一些,轻轻地说道:“说吧,怎么回事。”不断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阻隔不了我满含杀气的表情与眼神,厕所里的空气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看到我即将发飚的样子,二人没有一个敢上来回答。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在针对他们,只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那个杀手和主使人碎尸万断,凌厉的样子自然而然就钻出来了。
最终,余涛还是被马天宇推上前来,他只好硬着头皮来作答:“事情发生的很快,老大你正在和芙大姐通着电话,电梯门一打开,就有几个迎宾的小姐站在门外,向我们鞠躬,而我们看见有十几个兄弟布在周围,心神就稍微放松了一下。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迎宾小姐突然扑了过来。等我和天宇反应过来,把芙大姐往后一拖时,已经晚了,刀已经刺进了身体。幸好对方穿得是旗袍,只能藏下一把匕首,也幸好我们反应的快,本来刺胸膛的匕首在我们一拖之后,刺在了腰部……”余涛声音打住,瞄着我的表情。
我皱着眉头,问道:“杀手是个女人?”
“不是的!”看我没什么过激行为,马天宇开口了,“是男扮女装的。”
“杀手呢?”
“没抓到!”余涛不好意思地低声答道。
“什么?!”一股怒气从丹田升起,眼神如利刀般剐在他们两人身上,“三百多个人抓不住一个人?妈的……那马天宇你也凭什么断定他是男的?”
“那小子早就算好了逃生之路。他一击成功后,飞快的向一楼的酒楼储存室跑去,途中连连打倒和刺伤好几个兄弟。而我和余涛因为芙兰突受重伤,情绪还没调整好,让那小子成功跑了进去,等我们破门而入后,才发现储存室内唯一一个通风窗上的铁丝网早被这小子挖掉了,通风窗外便是义气道旁边的一条暗巷。当时情况太混乱了,谁也没下命令把义气道周围全部布防,唉……让那小子跑掉了。我是从他打人和奔跑的姿势上断定他是男的。”马天宇一口气说完,然后大大喘了一口气。
“现在不仅大将军的人在南区大肆搜捕,就是天鹰的人也来帮忙了。海浪更是大发雷霆,因为杀手这一下狠狠扫了他和天鹰的面子。”余涛接着说道。
“狂乱会的人呢?”
“看得出他们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这也应该表明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马天宇装作很老练的分析道。
我还是赞同他的说法,现在狂乱会唯一可凭仗的便是天鹰了,他们绝对不敢在这种时候玩什么花样,哪可能性最大的便只有无影无踪的席应诺了。看不出来,这老小子的储备还比较充足,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能请到这种机灵的杀手作为帮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芙兰的伤究竟怎么样了?”反正一切的关键都在席应诺身上,我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关切地问道。
“看情形没伤到肝,不过有没有大出血就不知道了。”余涛白着一张脸答道。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拨通了柳老头的专线。也许要找到席应诺,就只有靠他了:“老爷子,相信你也应该知道芙兰遇刺,现在生死未卜的事吧?”
“嗯,这件事闹开了。我也是收到消息不久。”老爷子懒洋洋地说道。
“老狐狸还是需要老猎人来对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我的心很乱,所以语气也不象以往那么谦逊,话里的意思便是:这下换你来帮我了。
“呵呵呵,小子,我以前的评价不错吧?一遇到紧急状况,你就会慌了心神,特别是关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平常那种‘舍我取谁’的风度。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是席应诺干得?”老爷子笑道,没有介意我的语气。
“您的意思是不关席应诺的事?”我不知不觉用上了敬称。
“那倒不尽然,能这么准确的抓住谈判时间的开始和结束,不是他一般人,还真的是抓不准。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老大了,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甘愿当上了工具。”老爷子还是采取一惯的方式来引导我。
“我有点明白了,席应诺在狂乱会弹劾大会被逼位,却还是有人把他藏住,让他躲开了大将军的追踪,而这个人今天也在义气道里,在芙兰下楼的时候,他就打电话通知了席应诺,而席应诺就让早已躲在在酒楼里的男扮女装的杀手马上混在了迎宾小姐的队伍里。至于什么工具我还是不懂?”
“小子啊,小子,今天你水准有点发挥失常呀。你想想,除了芙兰现在受到生命危险,让他下课的狂乱会现任老大受到天鹰的猜疑,让席应诺出了一口恶气外,还关系到了谁?谁有受损了?”老头痛心地说道。
“在场的就只剩天鹰了,当然还关系到了它,不过天鹰除了脸面受点损外,没其它损失呀?”我糊涂了。
“你呀你,看来一个心思都放在了山猫和女人身上,一点都不关系社会上的大事,你就不看新闻的吗?”老头几乎吼了起来。
“我知道了!老爷子,您的这句话可算是初升的旭日,把我脑中的黑暗一扫而光了。”我兴奋地叫道。了解事情本质的感动差点让我忘了芙兰还身受重创躺在手术室里。
马天宇他们三人被我吓了一大跳,这时有个亲卫支了个脑袋进来,低声说道:“大哥,我们还要占厕所多久呀?医院的院长都出来和我们交涉了,说有些病人憋不得尿……”
“妈的,叫他们去三楼……哦,不,到一楼方便去。”看到我惊喜的样子,如释重负的马天宇笑骂着把这个兄弟推出了门外。
“不错,你说说……”老爷子听见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很是欣慰。现在他有生之年的唯一目的便是要把我培养成不仅凌驾于他,还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黑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