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山琴子闻言死死的盯着增山远等他说话。
“因为我听到了,听到了你跟增山信介打电话,明明我跟姐姐过得很不好,你也从来没有承担过当母亲的责任,但你却在电话里跟增山信介编出了那样的谎言。
你说我变得让你陌生了,我又何尝不觉得你陌生了呢?
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幻想,如果你真的能像你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对我和我姐姐该有多好啊!
但是第二天你还是那副样子,所以我对你彻底失望了,既然你不改变,我只能选择改变我自己。”
听完增山远的话,佐山琴子浑身颤抖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增山远点了点头。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这么多年到底在执着什么啊!”笑着笑着,佐山琴子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笑声也渐渐变成了崩溃的大哭声。
增山远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缓缓抱住了大哭的佐山琴子,他能做的只有这个了,这是他的道歉,可惜这份歉意却没办法说出口了。
佐山琴子哭了好久,情绪才慢慢稳定了,她抬头看着增山远嘴角露出了笑容:“你能健康的长大真好!”
“我会给你请律师的。”增山远说道。
“这个无所谓,我群马的房子里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有不少钱,你抽空回去一趟拿上。”
“你还有钱吗?这些年没把钱输光?”
“你太小看我了,柏青哥那种东西我如果想赢的话就不会输。”
增山远闻言一愣,他前世就看过一个新闻,日本的一个19岁的天才少女破解了柏青哥的运行程序,一个月疯狂敛财50多亿日元,后来因为诈骗罪被判处了5年有期徒刑。
增山远没想到佐山琴子居然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所以说嘛!你从来就没了解过我,你听到我跟你爸编瞎话了吧?那你知道我这套瞎话可是编了15年之久,而且没有漏出一点破绽。
增山信介这个人是那种烂好人很容易相信别人,但他也不是傻子,他对你们姐弟两个也很关心,要不是我的谎言从头到尾都滴水不漏,增山信介早就跑回来了。
不过我估计他也快回来了,因为前段时间我忙着给你姐姐报仇敷衍了他几次,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快就会找上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对他稍微好一点吧!他这些年可没少给你们钱。
当然,这些钱我也没有乱动,就在卡里,加上我玩柏青哥赢来的,里面大概有7,8亿日元吧!这些钱足够你这辈子生活了。”
听完佐山琴子的话,增山远表情复杂的问道:“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个?”
“过去我没把你当我儿子,这些钱自然不会告诉你了,现在算了!我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你就当白捡了7,8亿日元吧!”
增山远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花间宫子询问了佐山琴子一些作案的细节,佐山琴子有的回答了,有的用记不清楚搪塞过去了。
审讯前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案件的脉络也基本理清了。
本来佐山琴子是在群马县杀的人,按理来说应该交由群马县那边的检察院提起公诉的。
但高田悦子为了完成花间宫子交代的任务,将佐山琴子带到了东京这边,后续的司法程序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这对佐山琴子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因为不管是把她遣送回群马县,还是问群马县那边把案件要过来再东京进行审判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如果利用的好的话,佐山琴子的刑期能缩短很多。
“前辈”
“先把她带下去吧!记得给她申请精神坚定,她这个状态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我知道了。”说完花间宫子叫了两个女警把佐山琴子押了出去。
临出门前,佐山琴子回头看了增山远一眼,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
之后的几天,增山远先后拜访了几个律师,最后还是选择让帮她姐姐打官司的夜守源一帮忙处理这个案件。
又过了两天,佐山琴子被移送到了检察院所属的监狱,等待起诉。
增山远为了让佐山琴子尽量配合,今天跟夜守源一一起去了检察院那边的监狱。
两人在狱警的带领下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口,他们刚要推门进去,隔壁小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女犯人被两个女警押着走了出来。
增山远扫了一眼女犯人的脸愣了一下,女犯人看到增山远表情也有些惊讶。
“增”
“不要说话,赶快走!”后面的女警呵斥了一声犯人乖乖低下了头,转身离开了。
“增山先生你认识她?”
增山远看着女犯人的背影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个重刑犯啊!从囚室到审讯室这么短的距离还要两个警官押送,这种一般都是犯了比较严重罪行的,增山先生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帮过我,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增山远解释了一句。
听到任务这两个字,夜守源一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片刻后,佐山琴子被送过来了,夜守源一跟她交流起了案情,增山远则是沉默不语,在一边想着刚刚碰到的那个女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