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应当是第二次使用时，被老于婆娘和小鱼蛋身体内缠绕的黑气反噬，为保护小鱼蛋成功出生消耗能量过多所致。</p>
林湘湘将自己的猜测如实告知了付家阿奶。</p>
闻言，付家阿奶摸着手里的护心鳞半晌没有说话。</p>
她的表情晦暗不明，有怔忡、有难过、有唏嘘……</p>
却始终没有后悔，后悔用护心鳞救了小鱼蛋。</p>
只这一点，林湘湘心里就已经肯定了付家阿奶。</p>
她虽然不像付欣和小鱼蛋一样拥有灵根资质，但是能够被上一任族长挑选出来作为这一支海族半妖新一任的族长，也不是没有她的过人之处。</p>
至少心性一块，是过关了的。</p>
“多谢大人告知。”</p>
付家阿奶很快收拾好心情，却没有接林湘湘递回来的护心鳞。</p>
付家阿奶说道：“先祖遗训，将来若是有幸遇到海族来的大人，便将护心鳞给大人，希望大人能够看在我们这一族一半血统是海族的份上，允许我们入大海生活。”</p>
林湘湘旋转着手中的护心鳞问道：“那你们呢？”</p>
“啊？”</p>
付家阿奶茫然抬头，似乎没有听懂林湘湘话的意思。</p>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想法呢？”</p>
林湘湘摊开了说：“从头到尾，你和我说的都是你们先祖的遗训和安排。不管是回到大海生活也好，还是继续生活在渔村也好，你们自己的想法呢？须知，先祖的遗训固然重要，但先祖毕竟已逝，他们那时候的安排并不一定适应现如今的情况，也不一定能被你们现如今的族人所接受。对你们这一族的未来，你作为现如今的族长，有什么想法？”</p>
林湘湘的目光落在付家阿奶身上。</p>
明明柔和不带丝毫凌厉，但是付家阿奶却无端感觉到了一丝害怕。</p>
仿佛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林湘湘，而是海族半妖的未来。</p>
这样的想法，让付家阿奶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谨慎对待。</p>
半晌之后，她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涸缺水的嘴唇，如实道：“我不知道……”</p>
林湘湘问的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p>
她想，不只是她，恐怕在她之前的所有族长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p>
毕竟，在他们心里，先祖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又是那么的睿智。</p>
先祖的遗训又怎么会不合时宜，有错呢？</p>
就算有错，也是他们这些后辈辜负了先祖的期待，在执行过程出了错误。</p>
……</p>
恍惚间，付家阿奶听到林湘湘说道：“不知道就去想。”</p>
“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p>
“我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