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瞥着绷带上逐渐晕开的赤色,不信他的鬼话。
这人受了伤之后,连眼睛都不当用了。
“别乱动。”
婴浅慢慢抬起手,揉了两下额角,同婴岸山低声道:
“爸,我能和楚辞,单独说两句话吗?”
她软着嗓子。
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
婴岸山早想到,婴浅会这么说了。
他想了想,倒也没阻拦,只是道:
“你需要休息,所以,不能说太久,最后十分钟。”
婴浅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婴岸山看到她满面期待的模样,顿时生出一种女大不中留的凄凉感。
他的女儿,在盼着他离开呢...
唉。
迈着缓慢的脚步,婴岸山在和楚辞擦肩而过前,还不忘警告了句:
“我就在门口。”
“好。”
楚辞微微颔首。
等着关门的声音一起,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病床前。
婴浅从未见过那么复杂的目光。
似将全部的喜怒哀乐,都融在了一块,汇成一汪暖融融的春水。
她只看了一眼。
就仿要被溺毙在其中。
楚辞望了婴浅好一会儿,才敢抬起手,以最轻微的力道,碰上婴浅的面颊。
指尖下方。
是她温热柔软的皮肤。
不是梦。
她真的在他身边。
楚辞眼眶泛红,却是笑了。
“你没事...真好。”
“你的伤看着可比我严重多了。”
婴浅嘀咕了句,被楚辞毫不避讳的目光盯视,让她颇有些不自在。
下意识向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她问:
“手怎么样?伤没伤到骨头?”
“没有。”
楚辞答的很快。
估计是压根就没听清婴浅的问话。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桃花眼贪婪的注视着婴浅。
像是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
“要好好治疗啊。”
婴浅没好气瞪他一眼,道:
“你不是要弹钢琴的吗?手伤到的话,以后还怎么弹琴了?”
她本是想要让楚辞,对伤势重视一点的。
但提到钢琴。
他的脸色,反而沉了下去。
嗓音当中也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替我挡那一刀,是吗?”
“啊?”
婴浅一愣。
犹豫了下后,还是摇了摇头。
“倒也不单单是因为这样,主要还是...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
视线就被楚辞放大的俊脸占满。
他的唇依旧和记忆当中一样柔软。
却多了些苦涩的味道。
不含任何情欲。
只像是在绝望当中,挣扎而出的一份安抚。
婴浅一愣。
在一片恍惚当中。
她听到了楚辞低沉的嗓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
【获得世界碎片】
【恭喜宿主!】
【只差最后五点好感度,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啦!】
【干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