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昂着头。
盯着沈宴一会儿,忽然笑了。
“你无需解释。”
她踮起脚,环住沈宴的脖颈,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
“师尊这般疼你,哪能不信你呢?”
从婴浅口中呼出的热气,尽数打在了沈宴耳畔。
她身上泛出带着酒气的玫瑰香。
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沈宴囚在其中。
难以自拔。
“师尊...”
沈宴一时无措。
耳廓却是红了个彻底。
他的手掌搭在的婴浅腰间。
不敢落实。
只虚虚扶着她。
却也能感觉到,那极柔软的触感。
沈宴抿紧了薄唇,只觉自己的心跳声过于的吵闹,好似要破开皮肉肋骨,跳到婴浅的面前,来展出他的欢喜一般。
婴浅靠在他的肩头,如猫一般,轻轻蹭着他。
“师尊欢喜你,你可知晓?”
酥麻感沿着脖颈,一路渗至骨髓。
沈宴连眼底都渗出了一抹红。
“我...”
“你为何不回话?”婴浅昂头望他,微抿了薄唇,神情颇有几分委屈,“难不成,你不喜欢师尊?”
她颇为伤心般。
连黑眸里的光彩,都沉了下去。
点点水雾涌至眼底。
婴浅拽了沈宴的袖口,面颊飞红,满面羞涩地道:
“师尊最是喜欢你,并非是师徒间的那般喜欢,而是...”
指尖扣上衣带。
轻轻一拽。
绯色的外裳落了地。
婴浅勾唇一笑,轻咬了下沈宴的耳垂,喃喃着道:
“难道,你不是这般想我吗?”
她说的没头没尾。
却拽了沈宴的手掌,覆在了腰间。
掌心下方。
是一片光洁的滑腻。
带着温温的热。
以及独属于婴浅的玫瑰气息。
沈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婴浅。
抛去了随性和懒散。
也不再存着师徒间的恭敬。
他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看她。
却更为婴浅...
着迷。
沈宴即使知晓,这并非是真正的婴浅。
只一个幻象。
他也仍不知该如何是好。
推开她吗?
他哪里舍得。
即使婴浅什么也不做。
只站在沈宴的面前。
他已经俯首称臣。
“怎么还不理人的?”
婴浅噘起红唇,以一个索吻的姿势,凑到了沈宴的面前。
“师尊可最是喜欢你了,你难道不愿意,陪师尊一起留在这里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而她软媚的嗓音,也接连响在沈宴的耳畔。
“只要你愿意,我将永远属于你。”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外界那些世俗,都不能成为我们的牵绊。”
“这难道,不够吗?”
眼看着婴浅离的越来越近。
沈宴轻叹一声。
他到底是闭上了眼。
然后缓缓向后退了半步。
“你并非她。”
他躲了婴浅的献吻,再次道:
“不过,我倒是知晓,我想要什么了。”
沈宴话音刚落。
一道赤红色的剑光,划破黑暗。
如同惊雷般。
震破黑暗。
与此同时。
还有怒骂声响起。
“我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敢抓老子的徒弟,不把你拔出来泡茶喝,老子他娘的就不姓婴!”
这声响沈宴太过熟悉。
他眼中有喜色一闪而过,遥望向远处,薄唇微动,道:
“师尊...”
不再是幻境。
他的师尊,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