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
婴浅放了一杯咖啡在王禹面前,笑眯眯地招呼:
“过的还好吗?”
听到她软媚轻快的嗓音。
王禹缓缓抬起头。
视线下意识扫过她修长的腿。
他又掩饰般的轻哼一声,粗声粗气地道:
“你们还有什么事?”
“我可是专门过来道喜的。”
婴浅在王禹对面坐下。
捏玩着季池鱼做工精巧的袖扣,她娇嫩的指腹沿着银白的衔尾蛇抚了一圈又一圈。
她满面慵懒。
一双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即使微微一动,也好似在撩拨。
王禹阵阵心热,忍不住坐直了些,用余光偷偷瞄着她。
“喜事?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喜事?”
他不自觉间,就放柔了语气。
态度比在面对其他前来询问的警员,要转变上不少。
可惜。
王禹这份特殊对待。
婴浅毫不在意。
“听说你卖了房子,将挪用的那一百三十万公款补上了。”
她歪着头,指尖扫过殷红的唇瓣,又道:
“挪用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又补上了钱,再请个好点的律师,最多不超过三年,你就能出狱了。”
“那有什么用?”
王禹用力搓了搓脸,透过指缝悄悄睨着婴浅,他咽了口唾沫,嗓音里仍满怀苦痛。
“徐静死了,我的心也已经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了?”
婴浅瞪大了眼。
忽然压低了上半身,靠向王禹。
她今天穿了件暗绿的紧身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叫王禹看的越发出神。
“其实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婴浅抿紧红唇。
面颊飞起一抹薄红,衬的她比桃花更艳三分。
她扭捏着,好似羞到不知该如何是好般,黑眸盈着一汪春水,王禹视线偶然扫过,都要酥了骨头。
“什..什么?”
王禹一张嘴。
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
他心里有不少怀疑。
算上现在,他和婴浅也只见过三次面。
她怎么可能,会忽然跑到审讯室,和他说起这些?
但许是她的眼波,真的存了勾魂夺魄的本事。
他一边堤防。
一边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好厉害。”
婴浅轻咬着指尖,从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成了落在王禹心上的羽毛。
瘙的他连呼吸都不由重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
王禹听见婴浅道:
“害徐静惨死,林霄作为杀人凶手,蹲一辈子的精神病院,你却只用坐上三年的牢,怎么不厉害?”
他的一腔热血。
在瞬间冷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禹深吸了口气,捏紧拳头,露出一副愤怒的神情,“既然真的是林霄杀了徐静,那你怎么还不去抓他?跑到我这里做什么?林霄可是杀了我的妻子啊!”
他用力砸着桌子。
震的婴浅拿来的咖啡,都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