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早已经习惯了。
项煊亥身为君王,哪会有多少空闲,分到女人身上。
他又素来性情淡漠,喜怒无常。
能容忍曲琳琅留在身边。
她已经无比欢喜。
“那时候,琳琅还不擅琴技,弹奏出的曲子也是磕磕绊绊,因此也从未让旁人听过,王上是第一个,听到琳琅弹琴的人。”
曲琳琅抿紧红唇。
似无比娇羞间。
还能抽出空来瞪上婴浅一眼。
曲琳琅故意和项煊亥谈起这些过去。
为了就是告诉婴浅。
她陪在项煊亥身边这些年。
不仅情谊深厚。
还存着无数共同的回忆。
远不是婴浅靠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所能够比较!
“奇怪。”
婴浅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拍掉沾在指尖的碎屑,问:
“你的琴是自学的吗?”
曲琳琅一扬下颌,傲然道:
“当然不是,我师从名家,乃为龙幽最好的琴师。”
“那你师傅没听过你弹琴?”
婴浅面色古怪,拽了拽项煊亥的袖口,问:
“你们龙幽国最好的琴师,是个聋子啊?”
她当真没有挑刺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好奇。
但曲琳琅却在瞬间变了脸。
望向婴浅的眼神,更是变得无比阴狠。
“不是。”
项煊亥唇角噙笑,粗粝的指腹穿婴浅的长发,落向她脆弱的后颈。
婴浅立刻打了个寒颤。
脆弱的后颈被他滚烫的手掌抚摸着。
这种自家性命,被他人完全掌控的感觉,绝不算好受。
“我不说她就是了...”
还以为项煊亥在因她怼曲琳琅不虞,婴浅扁了扁嘴,小声嘀咕:
“不愿意被我打扰的话,让我回去睡觉多好,困都困死。”
她偏过头。
不再去看项煊亥。
娇小的身躯在他怀里不停乱蹭。
似想要离他远一些。
项煊亥眸光渐暗,盯着婴浅雪白的脖颈,他喉结滚动,心尖泛起一阵干渴。
他低下头。
在婴浅耳垂轻咬了一口。
“龙幽的乐师,不是聋子。”
“欺君之罪。”
婴浅瑟缩了下,但有了项煊亥作为依仗,她还是勾起唇角,向着曲琳琅挑了挑眉。
“我记得好像是要掉脑袋的,曲姑娘该怎么办呢?”
“王上!”
曲琳琅急了。
她可是没想到,故意回忆起过去,想要项煊亥冷落婴浅的后果。
竟让自己背上了个欺君之罪的名头。
“琳琅只是记不清了旁人,只想着王上了...”
曲琳琅美眸含泪。
忽跪在项煊亥面前。
她再次颤声道:
“琳琅家世代忠良,王上最清楚不过,哪里敢有欺君的念头?还请王上不要相信谗言。”
她哭的实在好看。
晶莹的泪珠滴滴落下。
简直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一个眼神,就要看的人心碎。
只可惜。
不管是婴浅还是项煊亥。
都并非什么心软之人。
项煊亥捏过婴浅的下颌,盯着她仍有些苍白的唇,眸底有幽森的暗茫一闪而过。
婴浅则在小心翼翼地后退。
项煊亥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仿万兽之王,在打量它的饭后甜点。
曲琳琅却并非发觉到古怪的氛围,仍在抽抽搭搭。
“琳琅也不知晓,婴姑娘为何要这般污蔑我。自打见面以来,琳琅待她不薄,她却从未有过好脸色,琳琅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