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孙胖子、黄然和杨枭就登上开往西宁的飞机。昨晚接到了孙胖子的电话之后,黄然就开始准备。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联系好了登山的工具、给养和当地的向导。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孙胖子一个电话竟然能将杨枭叫过来。自从民调局结束之后,二杨基本上就混在了一起,除了个别情况,打着吴仁荻的旗号用到他俩之外,每次孙胖子找他们俩帮忙,开口闭口都是出场费,没有一点以前民调局的情分。
想不到的是,这次杨枭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明里暗里的打听了多少次,但是不管是孙胖子和杨枭,两个人的嘴巴就跟缝上了一样。说别的事情都没有问题,但是只要一提到孙胖子怎么请动的杨枭,孙胖子马上就把话题岔到了别的地方,而杨枭则是瞪着孙胖子一顿的运气,好像真有什么把柄被孙胖子抓在了手中。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西宁机场。黄然早已经安排好了送我们前往昆仑山的车辆,本来以为我们当天就能赶到昆仑山脚下。但是上车之后一打听,差不多要十个小时才能赶到昆仑山下。本来有几条更快的路线,但是黄然还要到格尔木取他定好的装备,绕了个远,这才要这么长的时间。阵尽坑扛。
在驶往格尔木市的路上,天空中就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雪花。见到了雪花之后,开车的司机就是一皱眉,随后一边摇头一边嘬着牙花子。他这个表情看着孙胖子的眼里,孙胖子有些好奇问司机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纠结。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孙胖子,说道:“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当地这种气候。这段路上只要一下雪,哪怕是只是落下个小雪花。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场鹅毛大雪。好在今天没有风,要不然再来一场暴风雪的话,我可没有把握能把你们拉到目的地。那样的话,就只能找个路口下了高速路,找个旅店先住下来,等到雪停之后再继续赶路。
看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小雪花,我们几个人开始还不以为意,还以为这是司机在故弄玄虚。但是十几分钟之后,漫天的鹅毛大雪就像碎纸片一样的洒落下来。我盯着车窗外面的雪景,看了半晌之后,困意突然涌现出来。本来还能支撑着和孙胖子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几句话,不过几分钟之后,我实在熬不过睡意的侵袭。眼睛微微一合,竟然靠着车座睡着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突然被孙胖子的一阵叫声惊醒。孙胖子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用手推搡我的肩膀,将我从沉睡当中叫醒。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孙胖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看到我醒过来,孙胖子才说道:“辣子——你没事吧?不是我说,你这是起了什么排斥吗?这么一个没留神,你怎么就变成现在的的这幅样子了?”
“我怎么了?”看着孙胖子那种惊异的目光,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当我抬头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就见一个满头黑发的年轻人已经在用一种惊诧的眼神看着我。这一年多以来,我已经习惯在镜子里面看到一头白发的自己了。现在冷不丁又看到了那个黑发的我,一时半会竟然恍惚了——这个人是谁?
确定了镜子里面的就是我自己之后,我的脑袋里面马上就乱成了一锅粥。在抬头看向车外的时候,目力竟然开始大幅倒退。随后暗用心神控制腰后的短剑出鞘,但是就算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也无法移动短剑半分。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我很快的就反应过来这是出了什么事。我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白发体制的人三年一届的返祖现象。不过为什么一点先兆都没有?冷不丁的就变回到白头发,让我一时之间完全不能够适应。
这时候,就听见杨枭说话的声音:“算着也应该是这几天了。不用那么紧张,比起当初我那会,你已经是强的太多了。起码你不用像当年我那样,每三年都要受一次万箭穿心的痛苦。你这样只是白发的能力没了,只要过了七天,白头发的能力就会慢慢的找出来。之前是什么样子,后来还会是什么样子。”
“没事”孙胖子也开始劝慰我,说道:“反正这次就是把松岛介一郎从山上弄下来,也没有什么危险性。有老杨一个白头发的就够了,别说没什么事,就算真的在山上遇到什么山妖木魅的,动手的有老杨。我们负责摇旗呐喊,给他加加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