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牛成为极少数农民才能有的项目,自然用牛犁田也成为少数人才有的优势。每到农忙时节,徐国都拉着他的水牛,到处帮人犁田,主人家除了徐国饭外,还要将牛喂饱,临走的时候还要按照田的大小给工钱。一年到头,也可以挣一些盐巴钱补贴家用,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有了这头水牛,徐国自然不会忘了拿它来讨好王淑兰和张淑芬。
从冯家塆到袁家塆,爬坡上坎足足有十多里,肩上的犁头也有三十来斤,虽然徐国身力壮,平时肩挑一两斤的谷子丝毫没有问,这把犁头本不算量,是牛儿一走的慢,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大步星的快步走,有时还禁不住诱惑要去吃边的庄稼,他又要停下来使劲拉住牛,将牛往前赶。
徐国歇了两才到袁家塆。对于张淑芬家的田土分布况,徐国也是大概有个了,点是河边庙塆那块大田,那是一年全家谷子成的决定性田块,这块田是纯水田,随时都可以拿犁头翻整。
徐国轻车熟来到张淑芬的责田,把犁头架在牛上,他左手掌舵犁头,右手扬鞭抽牛,“驾”的一声,水牛拖着沉的犁头在田里踱步前行。牛儿一往前走,拉着犁头深深的埋泥土中,卷起堆堆黑泥翻滚着堆两边,留下中间一深深的凹坑,旋浑水淹没。牛走到田尽头,“吁”的长喝一声,徐国用力拉扯牛绳,“转”,水牛听话似的调转身躯准备返,他手脚麻的调转犁头,将犁头定好后,扬起手中的牛鞭,朝牛背上去,又是一声“驾”,水牛又拉着犁头往前走着。
徐国那高亢嘹亮的吆喝声,几乎响彻云霄,引得人慢脚步,停下来上一眼,都以为是张淑芬请的人在给家犁田。其实,这是徐国故的,他的吆喝声比平时在家里要高多,就是要让所有的人见,他在给张淑芬家犁田,好让袁家塆的人去给张淑芬报信,让张淑芬有人大早都在给犁田。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徐国把张淑芬的这块责田犁完,洗好犁头,牵上牛,沿着大继续朝王淑兰家走去。
上午十点过,王淑兰刚吃过早饭,准备扛着锄头去挖地,望见徐国牵着牛,扛着犁头出现在屋门口,甚是惊讶。没有到徐国居然会从自己家里牵着牛,扛着犁头,一走到家里来,要他们两家距离至少有30多里呢。平时是听徐国口口声声说要来帮犁田,王淑兰以为他是说一些场面上的好听话而已,没有在,可他真的是说到到,确实让王淑兰有些感动,站在地半天没有过神来。
王淑兰惊讶的招呼声也让张素贞和张政权都走出门来个究竟,他们见徐国不辞辛劳的赶过来,都感动,又不说些,是面面相觑的着。张素贞对眼前的一切也感到不可议,面对徐国不如何称呼,毕竟还没有过门,喊的太亲热显得自己不够矜持,有失女孩身份,是满面笑容的着徐国。
许久,王淑兰才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亲家来了,都不招呼人家坐下,赶忙用袖子擦了擦板凳,端到徐国面前“哎呀,亲家,真是用心哦,来,来,坐,抽口烟说。”
说罢转身进屋从柜子里找出一包香烟,递给徐国,这香烟是王淑兰出去问菩萨人家给的,舍不得抽,着有大场合的时候散给客人抽。
徐国坐在板凳上歇息,见王淑兰递过来一包香烟,是推迟,两人来我往的谦让着,徐国执拗不过王淑兰的热,过香烟点起来,他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对王淑兰说“亲家,找个人给我带,趁天气凉快,我去把田给犁完,下午我还要赶去。”
王淑兰见他都还没有休息好,就忙着去犁田,下午还要赶去,心里甚是过于不去,忙不跌停的说“休息一哈嘛,来都来了,今晚都在田家湾歇一晚,天早上吃了饭走。”
徐国态度坚决,凭王淑兰如何劝阻,执要赶紧去田里犁田,早点结束好早点去,说罢便转身走出房门,牵上牛,扛着犁头,叫王淑兰带。
王淑兰好叫张政权带着他去自家责田,让张政权全陪着犁田。
王淑兰赶紧到家中,安排张素贞去马家坝买两斤猪肉来,要好好招待这个准亲家,上去徐国家弄了那多的菜,这王淑兰肯定不能丢了场面,又到菜地里搜罗出一大堆蔬菜,装上满满一背篼背来。
到家里顾不上歇息,王淑兰就开始生炭火饭,烧柴火一个人忙不过来,烧煤炭火不用一个人守着专门烧火,这样能够一个人忙东忙的,不影响饭。
张素贞从马家坝买来猪肉后,王淑兰又安排去地里割些青草来喂牛,张素贞顺从的背着背篼走坡地里。
下午两点左右,王淑兰准备好一桌饭菜,让张素贞去喊他们来吃饭,徐国在田里忙碌着,张政权在一旁也催促着家吃饭,可是责田就差这一块就全部犁完了,徐国执要犁完了去吃饭,免得吃了饭下田,凭张素贞和张政权两姐弟劝说,他都不应答,是忙着犁田。
下午三点过,徐国终于犁完全部水田,才扛着犁头,牵着牛到王淑兰的家,时他身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泥土,脚肚上还有两处蚂蟥叮咬的血痕。王淑兰了甚是心疼,张素贞赶紧拿出一崭的毛巾,端上一盆水递到徐国面前,让他好好洗掉身上的泥土。
徐国过毛巾,在脸盆里不断洗着自己的面容,用毛巾擦拭身体,快脸盆里的水也变得浑浊,甚至肉眼可见水也变成泥土色。张素贞赶紧将水倒掉,又端上一盆亮水递到他跟前。
张政权将割来的青草倒给牛吃,早已累了一天的水牛,躺在地上憨憨的吃起草来。
王淑兰一家热的招呼着徐国坐在桌子边吃饭,许是劳累了一天的缘故,徐国也不客气,坐上桌,端着饭碗就开始大口吃菜,大口吃饭,一连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罢饭,徐国又和王淑兰坐在桌子边上闲聊起来,主要是摆他今天的劳动过,比较田土的肥瘦,讲他所见所闻。徐国是个大嗓门,整个屋子里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也和谐悦耳。
下午四点过,徐国起身就要往赶,凭王淑兰如何挽留,终究是去已决。时牛也吃的饱饱的,将一背篼草都吃的干干净净,王淑兰实在挽留不住,好让他牵着牛,扛着锄头沿着来时的往走。
徐国一上走走停停,天黑尽的时候到自己的家,老婆子早已热好水在屋门口等候他,他过洗脸水,熟练的洗起来,吃罢宵夜稍事休息后便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起来。。
徐国这一行为,着实为这桩婚事加了不少分。当然,平日里王淑兰一家的生长满日,农历的端午节,中秋节,春节这些大节日,也是徐家表现的绝佳机会,香肠,腊肉,糍粑,衣服等礼大包小包的往往王淑兰家送。
徐家的主动热,自然让王淑兰心眼里满这桩婚事,也开始为张素贞准备嫁妆。一个妇人家的努力哪行呢,王淑兰也挣不到钱,省吃俭用凑了大半年,终于给张素贞买了一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