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芬给刚出生的儿子袁江川,袁野军很是喜爱弟弟,在他眼里,弟弟就是一个小可爱。
对于婴幼儿的抚养,张淑芬有着一套独的方法。袁江川一出生,都是由亲自把屎把尿,说来也很神奇,次张淑芬抱着他肉嘟嘟的大腿,嘴上“嘘!嘘!”的个不停,或者嘴里说“幺儿乖,我们屙尿尿,屙粑粑。”尿尿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出来,屙粑粑天都很规,一抓一个准,很少留在尿片上。家里很少有一大堆尿洗。
为了让弟弟有足够的奶水,张淑芬也是足了功课:醪糟鸡蛋、红糖英米、鸡和蛋从来没有断过,一般妇女月子只能吃几只鸡,张淑芬除了鸡以外,还有其他营养品,奶水自然充足。
自从弟弟出生后,袁野军也长大了不少,他天按时上学,学后就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猪草。听说鲫鱼汤可以催乳,有助于增加奶量,为了让弟弟有充足的奶水,他就利用外出猪草的时候,专门去堰塘边上的出水口处,或者水田里排水口处,在这些小池塘里抓鱼。小池塘的水不是太,人站在田坎上都能看见里面的鱼儿,鱼儿都不大,最大可能就大姆大小。发现有鱼后,袁野军就会卷起裤脚,着双脚在池塘里不停的搅拌,直到将水搅出泥巴色,里面的鱼儿因为缺氧,就会自动浮出水面,他只用双手抓鱼就是。次都会有获,大的可以有半斤左右,小的也有一两左右,袁野军会将这些小鱼用芋头叶包好,带家让妈妈烧鲫鱼汤喝。
张淑芬看见袁野军从外面带一些鲫鱼,看见他如此懂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过鲫鱼,熟练的操作着,不一会儿一碗鲜香的鲫鱼汤就成。
张淑芬奶水充足,弟弟吃的饱,吃的好,天吃了睡,睡了吃,逐渐发生着一些变化。脸色来红润,两边脸上肉嘟嘟的,手和脚都长满了嫩肉,像莲藕一样。用手轻轻一捏,全是肉,嫩嫩的滑滑的,像凝脂一样白净,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
不仅如此,弟弟很会讨人喜欢,当看见你的时候,他总是笑呵呵的看着你,当你出一些动作逗他的时候,他会咯咯的笑个不停,笑起来就跟小弥勒佛一般可爱,很是惹人喜爱。大人们都会情不自禁的逗逗他,寻片刻的开心。
袁野军对这个小可爱,是爱不释手,天上学前,他都要忍不住亲上一口,学到家的第一事也是亲弟弟,亲脸蛋,亲额头,亲耳朵,亲鼻子,亲下巴,亲头顶……。一个月下来,凡是能够亲着的地方,袁野军几乎都亲个遍,依然无法停止他对弟弟的喜欢。肉嘟嘟胖嘟嘟的弟弟,对袁野军的吸引力太大,他巴不得把弟弟胖嘟嘟的脸蛋全部都吸到嘴巴里去,次亲的时候总是张大嘴巴,努力的吮吸着脸蛋,因为用力过大,把弟弟亲的哇哇大哭,松开嘴,嫩嫩的脸蛋上凸显出一圈红印,上面还残留着唾液。
见此情景,张淑芬赶忙哄弟弟“哟,幺儿哭了啊,是哥哥把我们欺负哭了啊,哥哥,把我们亲哭了,以后不让你亲了。”说来奇怪,弟弟似乎听懂张淑芬的话,慢慢的不哭了。
张淑芬又转过来对袁野军说“亲弟弟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毕竟他还很小,肉这些很细嫩,你太用力会把他亲疼的。”
袁野军站在一旁看着那肉乎乎的弟弟,嘿嘿的憨笑着。
小可爱一天天的成长着,按照风俗习惯,逢哪家添人进口这些都属于重大喜事,队上的乡邻们都要前来祝贺,送上一只鸡或几十个鸡蛋,或者是一升米或者是两把面,因为大家都缺钱,彼此之间随礼都是实物形式,礼轻情意重,浓浓的乡情在这小乡村里传递着。
张淑芬很是客气,对前来拜访祝贺的乡邻们都是笑脸相迎,笑呵呵的谈天说地,丝毫没有生孩子时的疲倦感。王淑兰则端上一碗英米鸡蛋,同分享这喜庆时刻。英米鸡蛋是王淑兰提前准备好的,天都要煮十个鸡蛋,用水凉着,英米则是用机炒好的爆米,客人来了,出一个大碗,里面点红糖,抓上两把爆米,上两个煮鸡蛋,几分钟不到就端到客人面前,很是方便。
在一番礼让谦辞之后,端着开水蛋吃起来,甜甜的很好吃。张淑芬生怕乡邻没有吃饱,总是对王淑兰说“妈,跟刘大娘弄一碗开水蛋来,走恁个远的,一定要吃好。”
王淑兰笑呵呵的应承着,转身准备去一碗开水鸡蛋,刘大娘赶忙住“亲家娘,莫去弄了,我吃好了,也吃不下了,你弄出来也是浪费,你看我起手来,还让你们弄这弄那的,多不好意。”
在刘大娘死硬拽之下,王淑兰这停住脚,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张淑芬和刘大娘闲聊着。
刘大娘看着熟睡的弟弟,忍不住夸赞起来“哎呦,这个莽儿,睡的莽哦,天天吃了睡,这个营养好,你看那脚和手,就像藕一样,张淑芬你一天吃的啥子,啧啧!”
“我一天吃啥子,还不是那些随茶便饭,只不过我是吃饱,它好撇,只吃饱,吃饱了有营养。”面对刘大娘的夸赞,张淑芬谦虚应答着。
月子间,张淑芬家里几乎天天都要上演这样的场景。
小弟弟快满月了,按照农村风俗必办满月酒,宴请三亲戚队上的乡邻,王淑兰作为外婆也要去准备准备,在满月那天带着娘家亲戚从田家湾挑过来。只有张淑芬一个人准备,非常重视满月酒,不是想借机敛财,而是担心出现差错,一旦出现差错,遭人在背后议论,这是让人难以抬头的事。
满月酒的硬菜必提前一天准备好,当天现肯定是来不的,张淑芬从街上买半边猪肉,将袁定国请来一起办席。
“你准备办好多桌嘛?”袁定国问张淑芬
“好多桌,我还没有细过,你办过席的,你说我该办好多桌,大爷。”袁定国的话将张淑芬问住了,心里也没底。
“队上男女老少加在一起,差不多要二十桌,就看你娘家那边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