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权初中毕业后,张淑芬资助他五十块钱,让他作为本钱贩卖鸡蛋。因为前两年他跟着张贞贩卖过水果,对生意比较有经验,于是张淑芬让他自己独立生意,等赚了钱还本钱。贩卖鸡蛋生意很简单,就是去乡村把农户家的鸡蛋购中,挑到镇上售卖,赚差价。在临江县,鸡蛋是论个卖,不是论斤卖,人们讨价还价的时候经常说一个鸡蛋多少钱。不过这种生意全是挣辛苦钱,张政权从农户手里来鸡蛋,最多一个鸡蛋能挣个1-2分钱,2分钱的情况极少,因为农民也缺钱,把钱看的很重,一分钱也是一笔重大入,你把价格压了,他宁可自己辛苦点,背到镇上卖,也不会让你走。
在张淑芬看来,哪怕是挣一分钱也是挣,一个鸡蛋挣一分钱,一个鸡蛋挣一块钱,五个鸡蛋就是五块钱,一个月下来也能挣几十上块钱,还是有账。张淑芬向来只看其一,不考虑其二,都没有想到张政权还要去鸡蛋,鸡蛋在搬运过程中难免有破损发生,会导致鸡蛋折价卖甚至卖不出去。
为了将贩卖鸡蛋的事业大,张淑芬还跟袁福说好,让张政权将贩卖鸡蛋的生意到县城去。将来的鸡蛋,坐大巴车送到县城卖,次都是满满的两箩筐,差不多有几上个。鸡蛋好像全国统一价似的,县城的鸡蛋价格并不比镇上的价格高,本上平,也是卖一角钱一个,还是大个鸡蛋。只是县城人口多,城里人吃鸡蛋这些都靠自己买,市场求量大一些而已。
两箩筐鸡蛋经过一上颠簸,也有些破损,轻微一点的鸡蛋碰出裂缝,重一点的鸡蛋则会碰个窟窿,里面的蛋沿着窟窿出。遇到这种情况,张政权只好把鸡蛋挑出来,在碗里,对袁福说“袁二哥,你把这些鸡蛋煮了吃了嘛,反正也卖不出去。”
张淑芬见弟弟如此大方,不懂得节约,就将装鸡蛋的碗进箩筐里,一本正经的育他说“你个败家子,一个鸡蛋挣一两分钱,这也不要,那也送人,我看你要亏成姚家坝,这些坏鸡蛋拿去卖三分一个,五分一个也可以卖出去嘛,便宜点卖一样也能卖出钱的。导我们: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你这就是极大的浪费。”
姐姐的一席话,让张政权哑口无言,只好装在箩筐里挑到街上去卖。你说,还有人要这种破鸡蛋,主要是便宜,而土鸡蛋比饲料鸡蛋营养高,很城里人喜欢。在县城卖鸡蛋的那些日子,袁福没有吃过张政权一个鸡蛋,哪怕是坏鸡蛋。
不过,这种日子并没有续多久,张政权就不愿意往县城跑了。一来他了一笔账,按照次贩卖1000个鸡蛋计,去一次县城挣十多块钱,来的车费和货票费都要遭三四块钱,还有鸡蛋破损的折损费。住在姐夫那里,你总不可能总是白吃人家的吧,你总得买点菜么的。这样八八费用一出,还没有跑乡镇挣钱舒服。
最关键一点是袁福比较讨厌他,因为张政权喜欢抽烟,袁福从来不抽烟。次张政权到姐夫那里很随便就抽烟,将个宿舍弄的乌烟瘴气,地上全是烟锅巴和烟灰,桌子上还有他残留的烟头,里面还泡着水,看着十分恶心。张政权还比较懒,从来不扫卫生,总是袁福扫,为严重的是张政权趁着姐夫出车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抽懒烟,子上都有烟灰,搞的袁福很是冒火。终于,有一天,袁福直怼上张政权“你以后不要到我这里来了,你看你来一次,把这个屋子弄的乱八糟,乌烟瘴气,连狗窝都不如,你要抽烟各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抽去。”
说到抽烟,张政权还有着一不彩的经历。那是他刚学抽烟的时候,住在张淑芬家,身上没有钱,想让王淑兰拿钱给他买烟抽也是不可能的,不要望让大姐给他买烟抽。怎么办呢?刚好隔壁袁远家请人割庄稼,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袁远很是热心,不停的给这些人递烟,还是过滤嘴香烟。当他们快要抽的时候,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让烟头自然熄灭,有时候烟头剩余比较长一点,大概有一公分左右。张政权就像看见宝贝一样捡起来,偷偷的躲在大姐家里抽着“烟锅巴”,很是陶醉。
不过,他不好意自己去捡“烟锅巴”,他把袁野军到跟前“袁野军,你去屋外面给舅舅捡几个烟锅巴来,你把眼睛睁大些,看见香烟剩余多的捡。”说罢,又用手比划着。
袁野军得到令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在地上搜索着烟锅巴,好不易捡了两三个,赶紧跑屋里给舅舅。。
张政权过烟锅巴,从灶膛里夹出一捧火星,凑在嘴边将烟点燃,学着抽起来。
当他能够自己挣钱了,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抽烟了,便旁若无人的抽着,没想到因为他的坏习惯,乱了袁福的生活,惹得袁福将他逐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