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大娘子。”
马方一溜烟的进了后院:“大娘子,不好了,饭庄有人寻事,小娘子气狠了,就快打出人命来了。”
李鸾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心说果然来了:“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说着话,李鸾儿拔腿就走,出门就花钱雇了匹马,骑上飞速往城外而去。
马方跑的急,累的一身一头的汗,当下也顾不上歇息,也雇了辆驴车在后边跟着。
李鸾儿雇的这马脚程挺快,没用多久就到了饭庄外边,就见饭庄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老远的就听到喝骂声。
她赶紧下马,把马扔给秦三儿,迈步进了厅堂。
却见厅堂的地上放了一个人,那人黄黄着脸,看样子病的不轻,那人身旁围了好些壮汉,其中一个穿黑衣的壮汉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李凤儿破口大骂:“哪来的小骚娘们,爷们有事你往前凑个什么劲,你要真想管爷们也行,我家里兄弟还缺个小妾,我看你长的还能凑和……”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李凤儿早先在村子里泼辣惯了的,可是什么话都敢骂,当下蹦起来就骂那壮汉:“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满嘴喷粪的东西,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姑奶奶不知道,我告诉你,想要来我们家讹钱你还嫩了点。”
黑衣壮汉咧开嘴一笑:“什么讹钱,我兄弟在你家吃东西吃坏了,你们不该赔偿?大夫可说了,我兄弟是吃坏了身子的,这一辈子怕是要体弱多病的,你们家不该养我兄弟到老。”
“成,我们家养。”李凤儿气的脸比红布更艳,她当场拿出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我看你兄弟没啥病,要让我们家养也成。我先打断他的腿,再打断你的腿,到时候,你们哥俩一块养。”
说着话。李凤儿就抡起棍子就要敲那黑衣壮汉。
李鸾儿扒开人群挤过去,伸手就夺了李凤儿的棍子,回头看向黑衣壮汉:“敢问这位大哥姓甚名谁?”
那黑衣壮汉一笑:“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孟名大,这地上躺着的是我兄弟孟三儿,我说大娘子,你们家这饭菜可真不怎么滴,愣是把我兄弟好好的一个人吃成这样,你们得负责吧。”
“负你妈……”李凤儿想骂,却被李鸾儿给拦住了。
李鸾儿朝黑衣壮汉拱拱手:“孟大哥。这事好说,如果真是我家饭菜的问题,该怎么着,我们一点怨言都没有。”
“还是大娘子明理。”孟大笑的更加开怀。
“不过呢。”李鸾儿冷笑一声:“想来孟大哥也是凤凰县的人吧,大家都是一个县的乡亲。谁家到底什么样子一打听就再明白不过的,这事要真是怨我们,我们自然把孟三儿兄弟照顾的妥妥当当,可要这事不怪我们,是有人指使孟大哥来我家寻事的话,莫要叫我打听到,我要知道了怎么回事。孟大哥,到时候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莫怪我翻脸无情。”
李鸾儿这话怎么听都带了几分阴森森的味道,愣是压的孟大说不出话来。
李鸾儿看把这些人震住了,一不做二不休,自然要再加把劲。她朝着秦三儿喊了一声:“秦三儿,去把我前儿才猎的那头野猪给牵过来。”
“姐,秦三儿不成,我劲大,我去吧。”李凤儿出言。挤出人群,少倾就见她两手拽了野猪的前腿,愣是把一头几百斤的野猪给拽进厅堂里来了。
那野猪拼命挣扎,哼哼唧唧的要往外跑,李鸾儿笑笑,过去一拳捶下,就见血光四射,李鸾儿这一拳正好砸到野猪头上,把一头活蹦乱跳的野猪给砸死在当场。
就见一地的鲜血,小锅般大的猪头整个碎了,红红白白的散落在人脚下,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再加上碎了的肉块,好些人当场就吓的吐了出来。
就是李凤儿这个深身自家姐姐剽悍的丫头也吓的面无人色,秦三儿更是吓的转过身不敢再看。
李鸾儿笑嘻嘻的伸脚勾了一张凳子坐下,对围观的人拱拱手:“我李家饭庄素来诚信待人,吃食上绝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各位乡亲尽管放心。”
“你说干净就干净啊。”那孟大也吓坏了,不过还是撑着胆子大吼了一声。
李鸾儿笑道:“你说你家兄弟是吃我家的东西病了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今儿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试一试,瞧瞧是不是我家吃食的问题。”
说着话,李鸾儿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来,百炼钢的匕首闪着寒光,看的人更是心惊胆战。
她弯腰,把野猪皮割开,直接割了一大块的肉拿在手上,也不管那血流的到处都是,用匕首削了一片肉直接放在嘴里就嚼,瞬间,血顺着嘴角往下流了出来。
李鸾儿一手拿肉,一手摸出一块绣花帕子,姿态优雅的擦擦嘴角的血迹:“孟大哥,你也瞧到了,我家的肉大多都是自己亲自上山猎取的,自然是干净的,不说煮熟了,就是生吃,这不也没问题么。”
她笑着把肉递上前:“不信,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