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她高兴道:“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搬家。”
也太快了吧。
江水月开着她的奔驰车去我住处搬东西时,我的合租伙伴们羡慕坏了,纷纷巴结我,可巴结我也没用,车是人家江水月的。当初我离开那家超市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个人说句安慰的话,甚至落井下石的都有。
江水月安排我单独住一间屋子,现在家里我都没这个待遇,我和两个姐姐住一个屋子,里边存放着粮食。前世,直到两个姐姐先后出嫁,几年后我们家盖了新房子,我才有了一间不大的卧室,但除了我睡还堆放着家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学校我也是和另一个老师一间宿舍的。
看着明亮漂亮的大房子,我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件事情果然暴露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刚开始,江水月还收敛一些,时间一长,她就无所顾忌了。而我,几乎变成了她的quan职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买菜端茶递水擦皮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雇个保姆,而这么喜欢使唤我,她好像并不在乎那点保姆费的。
从此,我无间炼狱般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白天在公司伺候老太太何平,晚上回去伺候大小姐江水月。何老太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江大小姐嘴比蜜甜,心比锅底还黑,分明是把我当牛当马,还张口小雪妹妹,闭口小雪妹妹。如果是一个男人,每天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甜甜的声音,一定会甘愿做牛做马的,问题是俺是女的,也没有那个……嗜好,所以她甜如蜜的赞扬只能让我觉得口蜜腹剑。
更痛苦的是,江水月晚上闹失眠时,就会把我叫到她房间,让我陪她说话,只要一看到我上下眼皮打架,就挠我痒,反正不让我睡。而白天,只要我打一下瞌睡,何老太太就打雷一般,能把我得死都不敢死。
最不靠谱的是,那天晚上江水月去参加一个舞会,回来叫嚷着脚疼,到我房间里把嘴凑在我耳边甜甜地说:“小雪妹妹,别看书了,休息一会吧,别累坏了眼睛。”
人家是老板,我只好乖乖放下书,没话找话问:“舞会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想去改天带你。”
我可不傻,那些场合,都是一些社会名流绅士淑女,我去了,露傻不说,光这身衣服,恐怕看门的就不让我进。
“小雪啊,我脚好难受哦,你帮我揉揉吧,我自己揉着不方便。”她像一个天使一般的对我娇柔道。揉脚,说白了就是让我给她按摩足部呗。这种长着天使脸的女人最不靠谱,骗死你,她连一下眼睛都不会眨,还面带甜美的微笑,想做奴隶的男人尽管放马过来追吧。
将来不知道那个男人要遭罪,我心里暗想,一边伸手要给她揉脚。她却说,她还没洗脚。
我去打了一盆温水,放在地上,本想着她会自己洗,她忽闪着妖精一般的大眼睛道:“好小雪,帮我洗洗吧,我累坏了。”
给她洗脚!?我真想将那盆水浇到她那妙曼的身姿上,但是她是老板,好吧,我忍,我蹲下身子,将那双娇小的脚放进水里。妖精赞赏道:“**,小雪调的水温真合适!”也就是说下次还要你洗。
洗完脚后是捏脚,我可不会做脚部按摩,她就指导我该怎么做,还示范给我看。真看不出,这位总经理还懂脚部按摩。而我又低估她了,她不但懂足部按摩,还懂全身的按摩。我真怀疑她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当然她把这些手艺慢慢全部传授给我,然后让我拿她做“实验”。然后,我除了做保姆,还成了她的私人按摩师,还是免费的。
至此,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让我白吃白喝白住在她的房子里,因为除了我,这世间上恐怕在没第二个人能做得了她的“房客”。
于是我天天在心里盘算怎么摆脱她,最后,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我辞职不干,第二,她找个老公回来。第一个方法对我来说代价太大,暂时我还没勇气采取,第二个方法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她有了老公,我当然就不能再住在她家里了,不过,我想那个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男人。
这样,我就翘首企盼那个倒霉的男人早早出现,但令我失望的是,追江水月的男人有几打,可她一个都不搭理,看不上眼。
我无间的炼狱生活还在继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