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老放心,只要他们还在王府范围以内,我一定能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
“嗯,只要将叶帆除去,照先前的约定,我会向宗主回报,保你做东陵王。”凤匀闲拍了拍历山的肩膀,随后扶着羽焚星走向后堂。
出了门,凤匀闲用凤羽族的语言低声说道:“六哥,历山不过是一个棋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到时东陵道还不是会落在咱们究意堂的手里?只要占了东陵道,紫竹潭就在咱们的控制之中,何愁大事不成?”
“我就是看不惯历山那种不死不活的样子,”羽焚星恨恨说道,转而问凤匀闲:“此间大事基本上已经了结,叶帆肯定逃不了。你赶紧去紫壶关和老四他们汇合吧,免得咱们一场辛苦,倒白白便宜了蕴水族那帮小子。”
“好的,我现在就走,你也要多加小心。”说完,凤匀闲与羽焚星拱手作别,化作一团淡淡的血雾渐渐隐去。
高庸涵被叶帆拽进裂缝里,落下大概三丈掉在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高庸涵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怎么样?”叶帆此刻才松弛下来,从脖子上扯下一根链子,把上面的一个玉坠擦拭了几下,亮起一抹淡淡的荧光。
“嘿嘿,死不了,就是灵胎全碎了。”高庸涵的语气说不出的洒脱,彷佛浑然不知灵胎的可贵。
叶帆猛地坐起,失声道:“什么?”缓缓低下头,显得追悔莫及,“高帅,是我连累了你,不光害的你侄儿命丧紫壶关,还害的你修为尽失,我好恨!”
高庸涵一阵默然,痛声道:“他是为了东陵道的百姓而死,死的不冤,其实何止他一个,可惜那八千子弟,没有一个临阵退缩的,都是我东陵道的好男儿!”跟着拍拍叶帆的肩膀,淡然说道:“至于我,这样也好,师父当年就说我的灵胎太过古怪,不宜修行,现在灵胎没了,大不了和常人一样,反正我从来就没想过能活他个三、五百年。”
叶帆犹在自责:“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还不如当初就降了重始宗。”
“胡说!你难道就这样没了斗志?原来那个豪气干云的叶帆到那里去了?”高庸涵须发皆张,显得十分生气。
“我的意思倒不是我要投降,而是该把东陵道让给重始宗,这样一来,也不至连累你,连累众多将士,连累东陵道的百姓。至于我嘛,早就没有活命的打算了,叶家没有降敌的懦夫。”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还是那么迂腐。”高庸涵毫不客气地指责叶帆。
叶帆苦笑,把高庸涵扶了起来,顺着一个台阶慢慢往深处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地宫?”高庸涵仔细打量四周,秘道虽然深埋地底,却一点也不潮湿,随着越走越深,走到台阶的尽头,是个极大的甬道。两旁每隔一丈,就有一个全身铁甲的机关傀儡,每到一个傀儡旁边,叶帆就伸手在傀儡身上按一下。
“不错,这里是我祖上修建的避难之所,他们一时片刻还攻不进来。这些机关傀儡全是由鸿铸天工的人打造,足以抵得上重甲武士的实力。”
两人边走边聊,走了大约四、五里,叶帆一路上连续打开七座石门,才到了甬道尽头。面前是一堵石墙,不过石墙所用的石料非常奇怪,非铁非金,表面看起来彷佛涂了一层石蜡,石蜡下有一层类似水纹的波光流转,而且随着波光的流转,石墙似乎活物一般,一张一缩。最奇怪的是,石墙里面居然隐隐可见符咒的痕迹,符咒宛如游鱼,在石墙内游动。一见有外人靠近,那些符咒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彷佛要穿墙而出。
叶帆将高庸涵搀扶到旁边靠墙坐下,走到一旁,在一个石笋前蹲了下去,轻轻拍了三下手掌,跟着做了一件让高庸涵目瞪口呆的事情。叶帆竟然双手倒撑在地上,头下脚上对着石笋唱了起来,只是音调十分古怪,至于唱的是什么,高庸涵一个字都没听懂。
高庸涵忍不住哈哈大笑,甚至笑得又咳出一口鲜血,叶帆也不理睬,直到唱完以后才转过头来,无奈地摇头道:“这是开启元门仙石的唯一方法,我还从来没用过,不知道有没有效。”
高庸涵一愣,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你说什么?这是,这是元门仙石?”
叶帆点点头,十分肯定地答道:“正是元门仙石,而且绝对是出自一代宗师张道恒之手,如假包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