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穿着便服带着七八个亲兵大摇大摆的进入签押房,两侧的衙役拄着水火棍高声威武,吴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身后的亲兵吊儿郎当的随扈在后,褂子里贴身藏着家伙。k6uk.
傅有才与吴辰两眼相交,分明看出了吴辰眼中的轻蔑,一时间怒火冲天,猛拍公案上的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吴辰笑道:“老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唯独不跪狗官,怎么?傅知县要治罪吗?”吴辰故意将知县二字咬的极重,身后的亲兵配合似的哄堂大笑。
“反啦,反啦,竟敢咆哮公堂,来啊,架出去给本官打!”傅有才一时间竟有些惊慌失措,眼见吴辰有恃无恐,分明是蓄意来挑事儿的,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如今在这衙堂竟被人嘲笑,无论如何他也抹不开面子示弱,只能硬着头皮朝那捕头大吼,手伸向签筒,就要下令。
那捕头岂会不记得吴辰,哪里敢放肆,只当作充耳不闻将头别到另一边去,其余的衙役见气氛颇为异常,他们都是人精,哪里肯做这县官的走卒,再见捕头态度暧昧,更是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傅知县是要对我用刑吗?”吴辰笑吟吟的冷眼注视傅有才。
“是又怎样?”傅有才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前是商人,最懂得察言观色,见两侧的衙役一个个面色古怪,便知道这吴辰恐怕是有来头的,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k6uk.
吴辰大笑起来:“只是不知傅知县定在下什么罪?”
“你……你见官不拜,咆哮公堂……”傅有才气势立即弱了几分,那县衙外早已围拢了不少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远远的看着,傅有才目光落在衙外的百姓身上,立时胆气壮了几分,这么多人看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打压住吴辰的嚣张气焰。
吴辰好整以暇的道:“不如在下让大人给在下再加一条罪如何?嗯…加什么好呢?”吴辰故意作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最后眼睛一亮:“这一趟在下是来状告巢县知县傅有才的,不知这算不算是民告官?”
傅有才一时间膛木结舌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将打板子的事抛之脑后,期期艾艾的问:“你要告本官什么?”
吴辰冷笑着对身后的亲兵道:“拿老子的官袍来。”身后的亲兵解开一个包袱,吴辰的六品武官服赫然展现,吴辰高声道:“老子是六品武官,你是七品知县,老子告你试图殴打上官。”他向两侧扫视一周向旁人问:“诸位做个见证,此人狂妄之极,非但见了本大人不行礼,竟连老子都欺负上了。”
亲兵们轰然应诺:“我们给大人作证,方才就是这狗官要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