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
“什么?”艳芳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尖叫着说,“你要我走?”
“是啊,开除你。”刘若兰平静地说,“你可以走了。”
这个艳芳,是村里有名的破鞋,不知道怎么,竟然走了赵燕平的门路,弄到温室大棚里干活儿。她不知道荀真和县里签的合同里的内容,以为搭上了赵燕平的门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平时,对荀家人和刘若兰,都是带搭不理,冷嘲热讽的。荀家人找了刘若兰好几次,逼着她开除艳芳。原本心软的刘若兰,因为荀文等人的愤怒,只好动杀手了。
“你是什么东西!”艳芳勃然大怒,嘲讽道,“这是县里的大棚,不是你家的!”
“滚!”听见这里的动静,荀文、荀武走过来,推搡着艳芳,“唧唧歪歪什么!这就是老子家里的,怎么啦?不信你告去啊!”哥俩一直不忿艳芳在温室大棚里的霸道,老实鼓动刘若兰整治她,如今见了,自然要火上浇油。
“你们等着!”艳芳不是那种玩命的女人,不肯吃眼前亏,见势不妙,回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尖叫着说,“我找赵主任告你们去!”
“告去吧!”荀文大笑起来,“你***告到中央,我都不怕!”
“你俩来干什么?自家大棚的事儿都忙完了?”
“嘿嘿,若兰,我们不是怕你吃亏吗?”荀文笑嘻嘻地说,“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帮衬着。”
“呸!”刘若兰脸一红,吐了荀文一口,骂道,“这下中了你们的心意吧,白白得罪了一个人!”
“话不能这么说!”荀文正色道,“这大棚,县里都答应了,由咱们家管理,县里只是派人来查看查看,她一个贱人,算什么东西!敢和咱们夺权?***,不就是和她妹一起,陪那个不要脸的赵主任睡觉吗?要不然,她一个破鞋,算什么玩意儿!”
“啊!睡觉!”刘若兰张大了嘴巴,惊愕地说,“张艳青!她男人不是县里的干部吗?”
“干部咋地了!”荀武冷笑着说,“不是东西的干部多了去了!别人都看见了,赵燕平和张艳青一块儿来到张艳芳家里去,拉上窗帘,好长时间才出来。她家邻居在墙那边听得清清楚楚的,姐儿俩都和赵燕平睡了,好像是为了张艳青男人升官的事情。”
刘若兰听得发呆,不敢置信。那个张艳青,是她的同学,考上了大学,在县里找了个男人,原本,刘若兰非常羡慕她,现在看来,哪里还敢羡慕啊!
“知道这样,你们还得罪张艳芳干什么?”刘若兰皱着眉头,责备荀文、荀武,“张艳青的男人家里就很厉害,他们都要求那个赵燕平,为了她,得罪了赵主任,值得吗?”
“赵主任怎么啦?”荀武愤愤地说,“官再大,也要讲理啊!说好了让咱们管理大棚的,他赵主任来了,就把规矩给改了!他十天半月不来一回,弄个破鞋来管事儿,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