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妖媚嗓子里一哼抱了胳膊:“走吧。”
三人带着丫鬟走到画舫跟前,便有太监们伺候着三位上船,就在船要开撑的时候,叶妖媚却突然说到:“不知道怎么地,又不想坐船了,你们游吧,我在凉亭里坐着等你们好了。”
蝉衣见她这般心想着她是还在任性的执拗着性子也就只有答应了。
“借你一个丫鬟陪我没关系吧?”叶妖媚说着丝毫不客气的已经打量起紫瞳和秋月,蝉衣只有客气地说到:“无妨,两个都借你也是可以。”
“那不用了,我就用一个就行了。”说着伸手一点紫瞳:“丫头,就你吧,你不是觉得我好看吗?让你看个够!”说着转身就下了画舫,蝉衣无奈的摇了下头,对着在身旁的紫瞳轻声说到:“好好伺候,说话用词多用用脑子,不要再惹事。”
紫瞳小心地应着是。下了画舫。然后指引着叶妖媚往凉亭去,而画舫便也开撑。
风吹面,环佩叮咚。
蝉衣头上的带着的金雀冠上吊着的琉璃坠子撞击到嵌宝上发出清脆地声音,似是悦耳地歌谣。
“鱼歌公子,我们去船头看看吧。”蝉衣站在侧弦对身旁不远处地鱼歌说着,鱼歌点点头跟在她地身后,两人行到了船头。
湖面波光闪动,湖心莲花摇曳。那绿色的莲叶在湖面浮若小小碧盘,将一面面盎然的绿意链接传递,围着那朵朵粉白释放着别样的静谧。
蝉衣看着那湖心的莲花伸手一指:“鱼歌公子可喜欢这样的景色?”
“阳光明媚出水泛舟,赏鱼观莲十分惬意,不错。”鱼歌说着一脸欣赏的模样。
蝉衣收了手,回身一转看到身后远离自己地太监和秋月便轻轻地说到:“原来公子是喜欢正午美景的,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月下飞纵,摸窗偷香。”蝉衣说着眼便扫向鱼歌。
鱼歌没有转头依旧看着湖面。静静地说着:“娘娘说的我不明白。”
“你明白,只是你也许在一片漆黑里不知道捂了谁的嘴,捏了谁的脖。”蝉衣依旧微笑言语,但此刻鱼歌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容貌不识。但声音却记得,我不是说了,最好不要提我。免得给你带来麻烦吗?”鱼歌依旧没有转头,但话语显然已经承认了。
“这里只有你我,说说也无妨,我只是很纳闷,你为什么那时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之后我们为什么又那么有缘在花船相遇。”蝉衣说着转头看向船侧,那里拥挤着色彩艳丽的锦鲤。
“你不是说了吗?有缘,这便是答案。”鱼歌说着也看向船侧。他看着那些翻滚的鱼。口中喃喃:“鱼儿,鱼儿……”
蝉衣听他这般喃喃。心中有些不是味道,抬眼看她,就见他眉间地朱砂在日光下红的若血,便不由的说到:“你真的是……”
鱼歌一抬眼看着蝉衣说到:“真地是什么?”
蝉衣抽抽嘴角说到:“没什么。”
“你是想问我真的是男宠吗?”鱼歌说着抬眼看那湖面漂浮的莲叶说到:“鱼戏莲叶,鱼藏莲叶,莲叶伴鱼,莲叶庇鱼,你说,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又是谁依恋着谁?”
蝉衣见他如此大方地说出自己想问的,心中便已知答案,又听他这么说,便轻轻地答道:“只莲无鱼,虽美但却过于静而无动,了无生气。只鱼无莲,彩锦翻腾乍看喜久看厌,毫无意境,世间真能孤芳自赏者独独,众人还是在大千世界里,你依wo靠。”
鱼歌点点头:“是,所以现在我是不是男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
“可是你昨日里不也和那位流颜公子……”
“呵呵,这个……有时好事也会带来麻烦。”鱼歌一笑说到:“我们还是好好泛舟赏景吧。”
蝉衣点点头,退后两步看向一旁,眼却扫到凉亭里那雪衣女子正与紫瞳说着什么。她本不在意转了头,可心里却有些怪怪地,便又回眸去看,她看到了一个动作,紫瞳在抬袖擦脸。
恩?难道那叶妖媚还把紫瞳给说哭了不成?
蝉衣正拧眉心想,却听到鱼歌在耳边说到:“你没和澜王提及我曾与你相识的事吧?”
蝉衣轻摇了头:“没有。”
鱼歌点点头说到:“虽说我们是巧合相识,但这事可不能提,不但是顾忌你的麻烦,我也不想碧王知道,他的脾气不是很好。”
蝉衣一笑正准备点头,忽然眼珠一转说到:“鱼歌公子,好歹我也是身穿亵衣被你制住,也算吃了暗亏,若是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事当作补偿不知道,你肯做吗?”
鱼歌眉一蹙看着蝉衣说到:“什么事?”
“你是会武功的人,听说会武的人耳力特别好,是否可以帮我听听岸上凉亭里地两人再说什么?”蝉衣说着却转了头,不再看凉亭里地两人。
鱼歌鼻间一哼说到:“事到不大,但是离得这么远,就算我是大罗金仙,也未必听的到啊。”
“我们将船靠过去,能听到多少就听到多少,事后你再告诉我不就行了?”蝉衣说着就要去叫他们靠岸。
“诶,别,那样只怕也听不到什么了。”鱼歌说着扫了下两边地距离说到:“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去舫内,然后你让船略微靠近但不靠岸,之后叫你的那个丫头来陪你赏鱼,动静闹的大点,我自有办法过去听到。”
蝉衣眼一抬:“当真?”
鱼歌一笑:“信不信,随你。”
“好,就这么办。”
“这事一了,我也不欠你了。”鱼歌说着就进了船舱。蝉衣伸手招来秋月,与她交代一番,很快秋月就去嘱咐船夫将船靠进岸边一些然后又回到了蝉衣跟前,这时船也开始慢慢地靠近岸边。
凉亭里此刻紫瞳的脸上还挂着泪,人也有些抽泣。
叶妖媚冷着脸说到:“快别哭了,要是等下她们回来见你这样,恐怕我只有打你一顿才能掩饰了。”
“是,奴婢不哭。”紫瞳说着又擦了眼泪,只是此刻她的眼泪若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掉。叶妖媚看在眼中叹了一口气:“你啊,跟了我这些年难道就没学会我一点吗?你看我,就是再激动,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满脸的泪。”
“小姐……”
“别这么叫,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我了。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变了吗?”叶妖媚唇角浮现一抹冷笑:“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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